拓跋濬面无神采,手指交叉,悄悄地坐在椅子上,他乃至不敢分开书房,担忧如果竹隐返来报信,而他不在,哪怕只晚了一小会儿,他都不想。
赫连琉持续说:“这‘化血草’可奇异着呢,大要上无毒有害。实际上,当人体一旦有较着的伤口,就会中毒!”赫连琉逼近霁月,柔声道:“毒性比得过砒霜。传闻,会让人血管都变成紫色,伤口血流不止,流啊流啊流啊,直至……”她伸脱手指,轻抚霁月的脸颊,附耳说:“血流光,才会死!”
“蜜斯想多了,真是高估了奴婢。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人,奴婢寒微如蝼蚁般,除了主子与奴婢的身份,绝无半点干系。”霁月轻声辩白道。
霁月轻瞟了一眼,心内一寒:她原觉得,这赫连琉只是放肆放肆,目中无人,没想到,她竟有如此暴虐之心。
赫连琉“刷”的抽出刀鞘,匕身狭长,尖薄锋利,泛着青色的寒光。赫连琉举在面前左看右看,目光中带着赏识之意,扬眉道:“这匕首,是无声杀敌的利器。本蜜斯又给它增加了坚不成摧的特性,”说着,眼神瞥向霁月,问:“你猜,我给它添了甚么特性?猜啊!”
赫连琉嘴角微微一笑,眼神炙毒,匕首的刀尖已经划到了霁月的胸口,她轻声说:“那你说,普通绑匪,都是如何撕票的呢?”
如何能不酸?她每一掌下去,都是抡圆了胳膊,切齿用力了尽力。霁月两颊已然红肿发烫,阵阵作痛。
拓跋濬没有转头,只说了声:“在家等着!”便双腿夹紧马腹,挥鞭“驾!”绝尘而去。
霁月体力不支,终究“咚”地一声,歪倒在地上。
“你还敢瞪我?不平气?”赫连琉看出霁月眼中竟有害怕之色,把霁月的脸甩到一侧,霁月刚转正脸,“啪!”赫连琉挥手扇了她一巴掌。霁月再次摆正头,“啪!”赫连琉毫无包涵又给了一巴掌。
源鹤无法,便紧跟在拓跋翰身后,道:“王爷,我跟你一起去!”
“也是,”赫连琉把匕首横过来来,道:“左昭仪娘娘在皇上面前受宠,你又在左昭仪面前受宠,我还真是不能随便毁了你的脸。不然……”她拿着刀尖,从霁月脸上悄悄划下,却没有拿开,一起划下来,划到霁月的脖颈,停顿一下,抬眼望望霁月的神采,又往下划,边说:“再说了,你如许都雅,毁了脸,多可惜啊。并且,旁人一查,就能鉴定是仇杀呢。毕竟绑匪如何会划伤你的脸呢?”
赫连琉身边的侍女忙膝行而来,捧着赫连琉的手,不竭地吹着气,边说:“大蜜斯细心动手。”
“哼,”赫连琉嘲笑道:“我给它淬了花溪草的毒。这花溪草,能披收回香味。传闻官方,都是用它来熏屋子。但是,愚笨的人如何会晓得,这么美的名字背后,是‘化血草’!”
“啊!”霁月痛得惊呼一声。
“赫连蜜斯没有来由便脱手如许打人,怕是有辱崇高的身份吧?”霁月低声说了句。
“源兄,你勿需拦我。我连疆场都上过,何惧那些歹人!如果连霁月女人都护不了,今后如何护家卫国?!”拓跋翰没有停顿,甩袖而去。
霁月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