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,奴婢只是实话实话。奴婢死不敷惜,只是,奴婢到底是左昭仪娘娘的奴婢。”
“哼,”赫连琉嘲笑道:“我给它淬了花溪草的毒。这花溪草,能披收回香味。传闻官方,都是用它来熏屋子。但是,愚笨的人如何会晓得,这么美的名字背后,是‘化血草’!”
“蜜斯想多了,真是高估了奴婢。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人,奴婢寒微如蝼蚁般,除了主子与奴婢的身份,绝无半点干系。”霁月轻声辩白道。
“啪!”赫连琉现在似是已经顾不得王谢蜜斯该有的风采了,竟有些贩子恶妻之样,或是她晓得无人能寻来这里,肆意宣泄嫉怒之火。
她的语气令霁月不寒而栗,话音刚落,赫连琉紧握匕首,狠狠地朝霁月的胸口刺去,霁月奋力一闪,刀尖划过胸口,“呲!”扎进了霁月的左边锁骨之下。
赫连琉嘴角微微一笑,眼神炙毒,匕首的刀尖已经划到了霁月的胸口,她轻声说:“那你说,普通绑匪,都是如何撕票的呢?”
如何能不酸?她每一掌下去,都是抡圆了胳膊,切齿用力了尽力。霁月两颊已然红肿发烫,阵阵作痛。
赫连琉眼神阴冷,又猛地拔出匕首,鲜血喷涌出来,顷刻间,便染红了霁月的衣裳。
霁月决定把左昭仪娘娘抬出来,固然,她晓得赫连琉背后是皇后撑腰,不过,以左昭仪在宫中的职位,赫连琉或许会略加顾忌。
“不等了!快给我牵马过来!我要去寻她!”拓跋翰说罢,急步走向门外。
“拿来。”赫连琉摊开手,侍女双手递上一物,鲜明是柄短小的匕首!
拓跋濬面无神采,手指交叉,悄悄地坐在椅子上,他乃至不敢分开书房,担忧如果竹隐返来报信,而他不在,哪怕只晚了一小会儿,他都不想。
拓跋濬没有转头,只说了声:“在家等着!”便双腿夹紧马腹,挥鞭“驾!”绝尘而去。
赫连琉连掌了霁月好几个巴掌,这才发明手略微发疼,皱了皱眉,甩甩手道:“你这贱人,脸皮这般厚,打得我手都酸了。”
“你还敢瞪我?不平气?”赫连琉看出霁月眼中竟有害怕之色,把霁月的脸甩到一侧,霁月刚转正脸,“啪!”赫连琉挥手扇了她一巴掌。霁月再次摆正头,“啪!”赫连琉毫无包涵又给了一巴掌。
霁月不由攥了拳头,指甲深深堕动手心,牙齿咬着已经泛白的嘴唇。
赫连琉身边的侍女忙膝行而来,捧着赫连琉的手,不竭地吹着气,边说:“大蜜斯细心动手。”
“啊!”霁月痛得惊呼一声。
“也是,”赫连琉把匕首横过来来,道:“左昭仪娘娘在皇上面前受宠,你又在左昭仪面前受宠,我还真是不能随便毁了你的脸。不然……”她拿着刀尖,从霁月脸上悄悄划下,却没有拿开,一起划下来,划到霁月的脖颈,停顿一下,抬眼望望霁月的神采,又往下划,边说:“再说了,你如许都雅,毁了脸,多可惜啊。并且,旁人一查,就能鉴定是仇杀呢。毕竟绑匪如何会划伤你的脸呢?”
“源兄,你勿需拦我。我连疆场都上过,何惧那些歹人!如果连霁月女人都护不了,今后如何护家卫国?!”拓跋翰没有停顿,甩袖而去。
霁月体力不支,终究“咚”地一声,歪倒在地上。
拓跋濬抚摩了一下白鸽的羽毛,从它脚上解下一张纸条,短短几个字,拓跋濬扫视一下,一把攥在手心,当即起家出门,大喊道:“来人!备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