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霁月女人到了。”
“哇,”霁月拿起一块,咬一口:“嗯嗯,常娘技术是真真的好。这百合花的月饼,暗香极了。”
霁月仓促赶到殿门口,看到公主的婢女等在殿外:“霁月女人,公主派我寻你畴昔。”
“这月饼,是把百合花瓣捣碎,拿泡了一夜绿茶水的绿豆磨成粉末,再一起糅进馅料里,精制而成,春季枯燥,这百合绿豆,最有清润、美颜之服从。”
“好,你下去吧,门外服侍。”
“谁跟你说,就只要我们二人的?”蓓陵冲霁月眨眨眼睛,话里有话。
或许别人看不出,霁月却能看得出,拓跋濬有抱负,不会甘于人后。至于拓跋澄,若他有幸,阔别朝堂,能得平生安然,便是造化了。
“女人……”常娘见霁月堕入了深思,轻声提示。
常娘随后才到,霁月笑着说:“常娘,你说得真对。今晚月色虽敞亮,却不甚圆,还缺了一点似的。”
“天然是打扮成侍卫啦。”蓓陵抱起一堆深色衣物,鲜明是宫内男侍之装。
运气之手,会如何翻转。谁又晓得呢?
“换衣?更甚么衣?”霁月这下是真对蓓陵公主的话晕了头。这好好的,更甚么衣呀?
“哎,那当然不是啊。”蓓陵悄悄附在霁月耳边道:“我们一起逃到宫外!”
待霁月跑回前院,却没看到左昭仪:“姐姐,寻我何事?”
“那家宴无聊透了,我提早溜返来的。”蓓陵拉着霁月进入阁房,边道:“快来换衣!”
人常言,生辰更需思父母之恩。而我,父母皆已不在,另有何意义呢?
“今后……”霁月闭了闭眼,固然目前还不晓得,皇后是与何人联手,到底是如何害死先太子的。但是,既然之前救东容姐姐时,她说了皇后有害人之心,那么,这事,皇后绝对脱不了干系。现在,这朝中,大要安稳,实则暗潮澎湃。安王拓跋余是狼子野心,有皇后撑腰,必将会参与夺嫡。平王爷拓跋翰,起先靠近他,也确切想操纵他,搅乱朝局。可现在看来,拓跋翰此人,并无争权夺利之心。只不过……拓跋濬,不一样。
“哎呀,霁月!”蓓陵轻顿脚:“我想去看花灯嘛。传闻宫外十五有花灯节,热烈不凡,我长这么大,从没见过,真的很想很想去看看。”
“也罢,那就明日,我给女人下碗细面,权当是福寿面,愿女人,福寿绵长。”
“女人……”
“女人这馋嘴啊,还是小孩子心性。”常娘端着碟子:“看,我给你拿了几小块月饼,有梅子馅的,莲蓉馅的,另有百合馅的,女人尝尝吧。”
“是呀,往年,女人都是在正月十六过生辰的。因为老爷和夫人宠嬖你,我们府里,向来是把十五的节日,挪在十六,和女人的生辰一起庆贺的。”
常娘自知,霁月留在宫内,怀着的重重苦衷,岂是她能开解得来的?
霁月先到了后院,此处树木稀少,观月更清楚些。
难怪……许是拓跋澄,方才竟差点忘了,这类假装出宫玩耍的设法,也只要拓跋澄能想得出吧。
“我那日看你打扮成男人,格外俊朗。彻夜,我们就一起换上男装,如何?”蓓陵笑盈盈道,兴趣盎然。
“嘘,父皇已是好久不到嘉乐殿了,并且十五是定会去皇后殿里的。母妃又一贯不管我的。侍女都是我的亲信,只会说我早早睡下了,谁会晓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