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竟然越是后怕。
好轻易安王成为了合适考虑的人选,没想到查来查去,秦岭藏兵之事竟然与安王以及梅纳英有关,这的确是大逆不道。
崔晋与潘良听得他竟然干出这么一桩猖獗的事情,都不晓得该说他甚么好。
蒋祝递上来的证词实在让贰心惊不已,更何况经他流露秦岭藏兵的细节,再回想闫国熹一介文官,闫氏一党又无武将,恐怕连练兵之法也一定懂,他当初下重手惩办闫国熹,也并不全因为秦岭藏兵,更首要的是闫党让他起了顾忌之心。
当晚他就派八萬前去谢府送礼为谢羽压惊,返来问起,八萬只伸谢府门人说谢羽已经回家,但却未曾见到她。
经此一事,他对鲁承志更是恨的牙根痒痒,恨不得能绑了鲁承志剜了他的心肝,献到老母儿子灵前,只是他在孝期,不能入宫向魏帝哀告,又不能回司里理事,好借机将鲁承志给拉下来,只能每日每夜被仇恨给煎噬,不得安宁。
周王身材不好,这是众所周知之事。是以大半的事情竟然是潘良主理,只是需求向他禀报,等他点头之时才向他禀报。
现在他还在孝中,北镇抚司的事情就更插不了手。
蜀国太子带着来使,以及恒亲王,另有其世子一同插手了三公主与程智的喜宴,席间见到程彰与谢羽,还客气问候。
苗胜心胸大仇,虽不能出门,却也派人数次向安王府递信。蒋祝得了魏帝之令,周到监督安王府与苗府,这些信早被他半道上截了去,还是誊抄一份,再将原件送到安王府去。
眼瞧着到了崔智与三公主婚期,公主府统统筹办安妥,当日二人在公主府拜堂,程彰带着程旭前去插手儿子的婚礼,谢弦带着谢羽也参加,两人竟然客客气气,直瞧的前去插手喜宴的世人悄悄诧异。
这类事情,也只能自认不利,那里还敢跑到苗胜面前去讲。
魏帝的神采当下就青了。
崔昊被贬,崔煦眼看着也落不了好,成年的皇子唯剩崔晋一人,舍他其谁?
他向魏帝谢恩,起家而去。宫墙以内的风劈面吹过,只感觉暖烘烘的,前路仿佛也是一片光亮,再不似数年之前那望不到头的踟躇绝望。
潘良:“……没想到你小子常日瞧着不说话,倒是个狠的!”
他往安王府送了三复书,但一个月却被劫道的劫了五回,内心虽有疑窦,却委实不敢前去处苗胜坦白,恐怕反而落得个毒打的了局,只能假装未曾产生过这等事情。
他爬起来一溜烟往安王府跑去,送完了信才大松了一口气。
那送信的虽是他的亲信,可这些日子也没少挨打,现在是听到苗胜喊一嗓子就吓的直颤抖。出门跑腿送信,被人从前面敲了一闷棍,拖到了暗巷子里,醒来以后摸摸身上,财帛俱失,连块铜板也没丢下,也不晓得是不是打劫的不识字,他怀里要送往安王府的函件倒是好好揣着。
潘良面上暴露感慨的笑:“还是你小子对周王好。”
两国互市之事移交给周王以后,周王府来客络绎不断,有朝中想要攀干系的官员,有京里闻听此动静盘恒的处所豪商各色人等,都想在这件事里分一杯羹。
“如果再不去办,万一哪天陛下心血来潮,立了安王做太子,那就费事了。”太子的废立可不是小事,前面已经贬了一个崔昊,没事理前面再废一个崔煦,最好的体例就是永久也不要让他有爬上去的机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