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人的宠嬖是这世上最不安稳的东西,就跟一阵风似的飘忽不定。不管是后宫妃嫔还是前朝皇子臣子,想要永久被帝王挂在心上,难度太大。
吴意到底是之前在犯官家中做过管事,以后连同主家入罪,被罚在此看宅子,又被直接分拨,成为了周王府的奴婢,一时之气还是忍得下来的。很快他就调剂了呼吸,以一副“我是刻薄父老不跟混闹的小丫头普通见地”的面孔来和稀泥。
吴意做周王府的大管事,想要仗着主子的威风在内里横着走,约莫不成能了,只能跟着主子夹起尾巴做人,现在看魏帝的神采度日,将来还要靠太子的恩赐才气过下去。独一的好处便是王府的开消用度能够便利他伸手往本身腰包里划拉。
要晓得目前周王府的支出除了宫中赐下来的,以及周王的份例,便是这三个皇庄交上来的出息了。
吴意也适时上前,他虽做不到王庄头眼睛如开闸的水说流就流的本领,但委曲还是要向周王诉一诉的。
谢羽平生最恨这等装腔作势的小人,是以毫不客气道:“王爷有所不知,小的家中也有些财产,常跟着家人跑些小卖买。做小买卖的别的代价不晓得,唯独对粮食亩产代价等记的最为清楚。北地种的是夏麦秋粟,良田麦亩产可达一石以上,夏麦秋粟合起来可达两石。而南边稻麦两熟亩产合计三石。十斗为一石,如何皇庄的良田亩产只要三斗?其他的麦,粟去了那里?到底是王庄头不会种粮呢,还是昧下了此中的产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