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书言哭笑不得,再一次拱手伸谢:“多谢大娘!”
那大娘这才对他一努嘴,说道:“喏,瞥见没有,往右边这条街走到绝顶左拐,走到绝顶,再左拐就是知府衙门了,快去吧,别叫你叔叔掉崔坑银的坑内里去了。”
这一行人骑着马不分日夜的赶路,饿了就吃一些在路边小馆子里买来的牛肉馒甲等干粮,渴了就喝溪水,河水,雨水,困了倒地就睡,就如许,六小我跑了七天七夜才到青州城。
崔书言呆住了,如何大伯在青州名声这么臭?老百姓个个都如许恨他,应当不是偶合吧?他想了一下,苦着脸说道:“大娘说的有理,但是我叔叔在我前面去了,我现在要去把他叫返来,不去告官了,但也找不到知府衙门在那里!”
在持续问了几小我都不肯意指路过后,他们又换了一个街口问,此次崔书言本身亲身去问,见到一名五十多岁的大娘,他走上前去,拱手施礼客气问道:“叨教这位大娘,青州知府崔大人的府邸你晓得吗?可否给指一下路?”
那大娘听了他说本身是去告状的,才放下防备来,一脸怜悯的对他说道:“小官人,别说我没奉告你,你去哪儿告官都不要去崔知府哪儿去告官,他呀,可心黑了,不把你扒一层皮下来不算完,谁给的钱多就谁赢,人称“崔坑银”专门坑告官人和被告人银子的,只要被他盯上了,到时候谁赢谁输都不首要了,保管两家都家破人亡,一拍两散,你这个官司,还是不要去打了,没好处。”
小侯爷?那人又细心看了一眼马背上的人,固然他的发髻混乱,满面风霜,衣服也显得又旧又脏,可布料看起来很高贵,他骑在马背上瞪视着本身时,不怒而威。
那大娘本来浑浊的眼睛在听到崔大人三个字今后,俄然变得腐败起来,顿时对崔书言起了防备的心机,一幅防备的语气反问他,道:“你去做甚么?是不是送礼去的?”
未几时,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了,身后跟着一众衙役,此中就有刚才跑出来的那一个。
崔书言派一个侍卫去问路,待人们晓得他是要去拜见青州知府崔大人时,俄然暴露不和睦的目光来,内里还充满了鄙夷,搞得崔书言一行人莫名其妙。
几人照着那大娘说的线路走,一刻钟不到,就找到了青州知府衙门,只见青州的知府衙门占地很宽广,目测十亩摆布,衙门口补葺得非常壮观标致,大红朱漆大门,大门是两开的,一边门板上做了一个金漆的老虎头,老虎的嘴里还含着一个圆形的大圆圈铜制拉环,非常威风,大门的一侧建了一个很大的鼓架,鼓架上端放着一个大鼓,这就是普通老百姓说的“鸣冤鼓”了。大门的两边台阶下一边各耸峙着一个张牙舞爪的石头狮子。大门上两个衙役正在手持水火棍站岗,见有生人来了,一个年纪长一些的向年青一些的一扬头,使了个眼色,阿谁年青的衙役立马像一只被仆人家放出来的藏獒一样冲向几小我,到了面前,伸手直指着尚且坐在顿时的崔书言喝问道:“甚么人?”
和刚才问的几小我一样的反应,崔书言不敢说本身确切是去送礼的,因为刚才说了他是崔大人的侄儿后,他这个小侯爷不但没有收到推戴和热烈欢迎,还蒙受了史无前例的白眼和唾骂。
这时,几小我都是风尘仆仆,满面尘霜,衣衫褴褛的模样,大街上的人都纷繁转过甚来看着他们,转头率百分之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