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瞄了顾谨言一言,唇角似笑非笑:“你倒是一心向着她。”
顾谨言理所当然地接过话茬:“那是当然。我只要这么一个远亲的长姐,不向着她向着谁?”
只要这么一个远亲的长姐……
太夫人责怪地瞪了顾莞宁一眼,眉眼却伸展开来,眼里也有了笑意。
沈氏放动手中的帕子,语气很有些峻厉:“你老诚恳实地说清楚,明天练箭的事,到底是谁鼓动你的?是你身边的丫环,还是陈夫子?”
……
顾莞宁对她这个母亲,常日还算顺服,从未像这般顶过嘴。
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,再有几天,五哥就方法着青岚来了……
小巧立即接过话茬:“琳琅说的对。练箭可不是那么轻易的事,奴婢自小不知吃了多少苦头,现在也不过练至百步开弓射箭的境地。蜜斯每天都在内院里待着,又有奴婢随时在一旁服侍。箭术练得再好也派不上用处。何必这般折腾本身。”
“是啊,归正这里也没外人。”身材窈窕面庞美丽的小巧也是一脸心疼:“没人会笑话蜜斯的。”
太夫人听了这番话,反射性地皱眉看了过来,眼中尽是不同意:“宁姐儿,这到底是如何回事!”
沈氏没来得及细想,耳边又响起顾莞宁冷然的声音:“母亲对我有甚么不满,尽管冲着我来,不要攀扯到我身边的人。”
沈氏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。
来人恰是顾谨言。
是那里出了不对?
这平生,她不会再嫁人!
沈氏明天憋了一肚子火气,明天找到了正大光亮的来由,刚一进正和堂,就迫不及待地当着太夫人的面发作了。
想攀扯她身边的人?
沈氏回过神来,将内心澎湃彭湃的情感按捺下去,柔声安抚道:“没有的事。我刚才是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,一时有些冲动,和你无关。”
现在勤练箭术,将来才气更好的庇护本身和身边的人。这点辛苦实在不算甚么。
母女两个的冷淡,在定北侯府的内宅里不是甚么奥妙。吴氏方氏她们都心知肚明,更瞒不过人老成精的太夫人。
沈氏眼眶微红,拿着帕子悄悄擦拭眼角。
太夫人最看重最心疼的,自是顾莞宁姐弟两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