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顾湛,却已为国捐躯,长眠地下。
“四年前,父亲战死的凶信传至都城,我才惊觉本身竟连父亲生得多么模样都不清楚,实在是枉为人女。”
“一转眼,顾湛的女儿都已经长大成人了。”
看一小我扎眼时,老是越看越扎眼。此时的元祐帝,就是如此。
哪怕顾湛归天已有几年,世人提起他来,仍然满口都是赞誉。
闵氏倒是够和婉够听话了,却不堪大用,只能在内宅里打转罢了。
“好,那朕就叫你一声莞宁。”
……
今后还会是太子妃,六宫以后……
顾莞宁浅笑恭敬地答道:“是,我父亲恰是顾湛。”
换了脸皮薄的,现在怕是羞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元祐帝先是一愣,旋即笑了起来:“他们几个动静倒是通达的很。”
因为沈氏,顾莞宁对已故的父亲顾湛一向有些怨怼。怨他识人不明,怨他过分胡涂。可身为顾湛的女儿,她清楚又一向活在父亲的光环和福荫下。
元祐帝和王皇后说谈笑笑,就像一对平常的老伉俪闲谈。
这位顾二蜜斯,的确是天生的好命!
太子如此,元祐帝也是如许。
想及此,顾莞宁内心涌起奥妙难言的滋味。
是啊!父女两个不但面貌类似,气质也很有近似之处。
“你和你父亲倒是生的非常神似。”
家世出众,又有这等边幅气质,确切是人间难寻环球无双。
元祐帝身为天子,措告别事从无顾忌,此时髦致又好,竟是直言不讳地说到了太孙:“朕去看望太孙,太孙在朕面前但是对你赞不断口。”
坐在一旁的嫔妃们,神采就奥妙多了。看着顾莞宁的目光里,也多了些许近乎羡慕嫉恨的意味。
宠辱不惊,不卑不亢。
这是想来提早看看将来的大嫂长得是何模样吧!
元祐帝对顾莞宁的安闲应对非常对劲。
回想起顾湛,元祐帝也有几分唏嘘感慨:“朕还记得,当年顾湛去边关之前,还未到弱冠之年,站在金銮殿上向朕主动请缨。英姿勃勃,神采飞扬。这么多年,仍然历历在目。”
只悄悄地站在那儿,已如明珠灼灼,光彩难掩。
想到忠心耿耿长于领兵交战的顾湛,元祐帝劈面前的斑斓少女更多了几分好感。
好一个冷傲夺目的少女!
说话时略略扬头的安闲自傲模样,的确如出一辙。
太孙公然好目光!
至于王皇后之前的些许微词,诸如“听闻顾二蜜斯脾气刚硬不敷和婉”之类的,元祐帝并未放在心上。
“你的闺名是莞宁,朕直呼你的闺名,你不会感觉冒昧吧!”元祐帝的态度格外和蔼。
顾莞宁也感觉脸颊模糊发烫,表示得倒是磊落风雅:“莞宁之前曾和太孙殿下有过几面之缘,也曾扳谈过只字片语。没想到殿下竟对我赞誉有加。今后如有幸再见太孙殿下,我必然会劈面对殿下称谢。”
元祐帝也终究看清了顾莞宁的脸庞,不由得面前一亮。
现任的定北侯顾淙,固然也是顾家儿郎,领兵兵戈却远不及顾湛。
元祐帝也被说得笑了起来:“皇后说的是。”
“几个皇孙如本年纪都不算小了,太孙和齐王世子过了年都十六了,魏王世子十五,韩王世子十四,就连最小的安平郡王也有十三岁了。也都到了说亲的年纪。”
直到有内侍出去禀报:“启禀皇上,齐王世子魏王世子韩王世子另有安平郡王一并在殿外求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