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秋大一些的嫔妃,如窦淑妃孙贤妃,俱都不承宠了。常日元佑帝去了她们的寝宫,也不过是坐上半晌说说话罢了。
王皇后不动声色间,就已清算了迩来风头太盛恃宠生娇的郑婕妤。
元佑帝眼中闪过一丝赞成。
那一眼,看不出喜怒。不过,以孙贤妃常日“和顺”的性子来讲,已经足以表示出不悦了。
特别是郑婕妤,已经忍不住看向元佑帝,眼中闪着希冀,俏脸上也浮出了讨喜的甜笑。
对一朝天子来讲,要打理烦琐的朝政已经充足破钞精力,那里另故意机过问后宫这些小事。
元佑帝也偶然再看嫔妃们这些眉眼官司。
郑婕妤又嫉又羡又悄悄咬牙。
顾莞宁熟知宫中礼节,耐烦地等了半晌,等世人都站好,才不疾不徐地站直了身子。
等了约莫盏茶工夫,元佑帝终究来了。
不过,世人都清楚她才是本日真正的配角,元佑帝就是为了看她这个将来孙媳才特地驾临椒房殿。
母凭子贵,从这一点来讲,她早已稳稳胜了窦淑妃一筹。
比起郑婕妤的娇媚,云昭容的边幅略略减色了一些,却也是身形苗条面庞娇美风韵楚楚的美人,闻言忙起家谢了恩情:“多谢皇后娘娘提点,臣妾记下了。”
云昭容就坐在郑婕妤的身侧。
元佑帝天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扫了王皇后颜面,略一点头:“皇后发起的甚是。朕确切好久没听云昭容操琴了。”
朝会刚散,元佑帝还是穿戴龙袍,面庞严厉,不怒自威。龙目一扫,无人敢和他对视,俱都俯下身子施礼:“臣妾见过皇上。”
元佑帝目光一闪,不着陈迹地看了畴昔:“都平身吧!”
宠妾灭妻此类事情,是内宅大忌,也是乱家底子。
至于顾莞宁,自是落在世人身后,远远地站在不惹眼的角落处。
然后,帝后联袂,一起进了正殿。
不愧是定北侯府的嫡女,礼数全面,挑不出半点错处。
王皇后体贴肠说道:“臣妾晓得皇上日日为朝政劳累,非常辛苦。不过,皇上也得保重龙体,千万不成过分劳累,免得伤及龙体。得了余暇,无妨到后宫歇息半晌,有人服侍皇上寝息,臣妾也能心安。”
身后的嫔妃们都眼巴巴地看着,王皇后场面工夫也做的都雅,不等元佑帝发话,又笑道:“可贵本日皇上有空,诸位mm也都留下一起陪皇上用膳吧!人多也热烈些。”
……
年青的嫔妃们,眼中却都闪出了希冀的光芒。
元佑帝一出去,世人坐的挨次也随之有所变动。
元佑帝看向一向寂静不语含笑而立的顾莞宁:“你走上前来,让朕看一看。”
王皇后含笑扫过郑婕妤错愕的俏脸,落在云昭容的脸上:“云昭容,你也听到皇上的话了,今儿个归去就好生筹办着,别让皇上扫了兴趣。”
眼下王皇后犹在,一时显不到她。等太子继位了,又有谁能压得过她一头?
王皇后为首,孙贤妃和窦淑妃各自站在王皇后的身后,再前面,是几个春秋较大位分较高的嫔妃,郑婕妤等年青嫔妃,只能站在最前面。
王皇后既是元佑帝的结发原配,又是统领六宫的皇后。安排嫔妃为皇上侍寝,也是皇后职责之一。
顾莞宁神采稳定。
常日朝会都在文德殿里,福宁殿离文德殿颇近,是元佑帝平常批阅奏折之处,内里也设有寝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