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海是都城出了名的美女人，当年倾慕他的闺秀不知有多少，可他恰好娶了貌不出众的方家长女，不知多少人悄悄为顾海扼腕。
安排好了饭菜和世人入坐，方氏打发丫环去书房：“去请老爷过来用午餐。”
半晌，顾莞华才摸索着问道：“二妹，沈表妹刚到府里两天，你如何就这般讨厌她？是不是她说了甚么话让你不喜？还是做了令你讨厌的事？”
顾莞宁和沈氏的干系已经够僵了。再有这么一本性子荏弱的沈家表蜜斯，今后怕是更难消停了。
顾家虽不拘着蜜斯们出门。不过，等闲无事，她们这些待字闺中的闺秀们到底不便常出去走动。现在能够正大光亮地出门做客，就连性子最文静的顾莞华也是满心高兴。
方氏亲热地笑道：“瞧瞧你，说这话多显得生分。你如果肯常来，我让厨子每天变着花腔的做鱼给你吃。”
顾莞琪懵了一脸：“二姐，你到底在说甚么？我如何一个字都没听懂！”
午餐后，顾海起家筹办回书房。
三婶确切是个知情见机的，内心一定不猎奇她的来意，却一个字都没多问。还将顾莞琪也拖走了。
方氏出身不显，其父是一个四品官。在“勋贵多如狗皇亲各处走”的都城，戋戋一个四品官毫不起眼。
顾海虽是庶出，可顾家是大秦最显赫的将门，娶一个四品官的嫡长女绰绰不足。如果方氏才貌出众也就罢了，恰好方氏貌不惊人，琴棋书画俱是平平。站在俊美俶傥的顾海身边，如何看都有点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”的感受。
三房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端方。顾海说话风趣诙谐，方氏也刻薄暖和，顾莞宁坐在饭桌边，格外温馨安闲。
顾莞华等人面面相觑。
当然，那朵鲜花，毫不是方氏就是了。
比起高挑素净的吴氏，方氏明显减色了一筹。站在斑斓文雅清冷矜持的沈氏身边，方氏就更暗淡无光了。
也怪不得三叔顾海对边幅平淡的老婆一向非常对劲非常恭敬。
“父亲！”“三叔！”
顾莞宁内心悄悄想着，跟在顾到了书房。
“是啊！三妹说的没错。”顾莞华体贴肠看向顾莞宁：“二妹，你要不要回荣德堂一趟，和二婶解释几句？”
顾莞宁却不肯再说了，很快扯开了话题：“不说这些了。说点欢畅的事。今天下午绣庄和珍宝阁的掌柜送衣料金饰来，我们可得好好挑一些。”
顾海内心一动，目光在顾莞宁安静无波的俏脸上打了个转，一时也想不出顾莞宁特地来找他的来由：“好，你随我来。”
顾家的蜜斯们身上，更有着将门闺秀特有的坚固刚烈。就连看着最软弱的顾莞敏，也从不在人前落泪。
很明显，这点清蒸鲈鱼是为顾莞宁点的。
世人齐齐看向顾莞宁，等候着顾莞宁能解释得详细详细点。
说谈笑笑，一顿午餐吃得非常镇静。
顾莞宁扯了扯唇角：“不必了。我不喜好沈青岚，用心冷酷冷淡她也是究竟。没甚么好解释的。”
“瞧瞧沈家表姐，动不动就泪眼汪汪的，像是谁欺负她似的。”顾莞琪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：“看着真别扭。”
……说的还真够坦白够直接的。
方氏和顾海伉俪多年，豪情非常敦睦。也让等着看方氏笑话的世人悄悄惊奇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