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妈妈见沈氏气成这副模样,颇是心疼,忙凑到床榻边为沈氏拍着后背顺气:“好好好,老奴这就去查,必然将这些个胆小包天多嘴饶舌的人都揪出来,毫不轻饶了她们。夫人临时消消气,千万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……府里的传闻,也就是这些了。”
郑妈妈一边说,一边谨慎翼翼地瞄着沈氏愈发丢脸的面色:“这都是下人们捕风捉影,闲着乱嚼舌头。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夫人大发雷霆,气得饭也没吃,端出来的药碗也被砸了。沈表蜜斯站得近,不谨慎踩到了碎碗片上,脚被扎出了血,疼得直掉眼泪。”
小巧先是瞪圆了一双杏眼,然后一脸赞叹,用敬佩不已的目光看着顾莞宁:“蜜斯,你真是太聪明了!”
沈氏越想越是恼火,声音也愈发锋利:“必然是荣德堂里有人多嘴多舌!郑妈妈,你立即就给我去查,这些闲话到底是谁先传出去的。”
“那一天在园子里的事,有吴氏阿谁长舌妇在,自是讳饰不住。这也就罢了。莞宁和我在荣德堂里辩论的事,如何也会传出去?”
“蜜斯,荣德堂里现在是鸡飞狗跳,大家自危。”
真可惜没能亲眼看看。
小巧眉开眼笑地禀报:“郑妈妈将统统丫环婆子都一一查问过了,可查来查去,愣是没查出是谁将那天早晨到的事情传出去的。”
这类时候,最好的体例莫过于听之任之,等过上一阵子就消停了。
可惜,沈氏正在气头上,这类话是千万听不出来的。
郑妈妈劝不动沈氏,只得应下了。
也怪不得心高气傲的夫人会被气成这副模样。
“诶哟,阿谁一通慌乱就别提了。”
小巧这几日进收支出非常繁忙,府中的流言和她明显有些干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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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巧利索地领命退下了。
话是这么说,郑妈妈内心却很清楚。
过了半晌,琳琅走了出去,见顾莞宁眉眼含笑表情颇佳,琳琅也弯起了唇角:“是甚么事让蜜斯这般高兴?莫非是听了府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闲话?”
顾莞宁闲闲一笑,领受了这一记马屁:“行了,记取我叮咛的事,快些去吧!”
如此这般那般地交代了一通。
“对了,奴婢差点另有件首要的动静忘了禀报。”
这类时候,应当诚恳循分些才好。这般闹腾,一旦轰动了太夫人,免不了又要吃挂落。
府里说闲话的人这么多,想查也无从查起――退一步说,就算查到了是谁率先一步嚼舌头,又能如何样?
顾莞宁也没瞒着琳琅:“嗯,小巧刚才一一学给我听了。另有荣德堂里,现在也热烈的很。”
小巧说的津津有味,顾莞宁听的身心镇静,眼角眉梢俱是笑意:“持续留意荣德堂的一举一动,有甚么动静随时来回禀。”
夫人大怒之下,怕是忘了本身现在的景况。
沈氏按捺住内心的火气,又叮咛道:“另有,你亲身去一趟听风居,请四少爷到荣德堂来。”
顾谨言自小就是个软性子好脾气,耳根子软,禁不住哄。沈氏也是吃准了他这副脾气,以是没将他的肝火放在心上。
郑妈妈当然查不出是谁多嘴饶舌。
其他院子里的下人临时管不了也不消去管,这荣德堂是她的地盘,岂能容下人猖獗!
“郑妈妈又忙着让人把大夫请返来,替沈表蜜斯洗濯上药包扎。传闻沈表蜜斯腿脚不便,不宜来回走动,只得在荣德堂里住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