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展开眼,太夫人冷肃的面孔便映入视线。
“母亲被气得不省人事,连祖母都轰动了。待会儿,我们两个都少不了会被祖母怒斥一顿。你可别犯犟脾气,乖乖听着,不能顶撞祖母,晓得了么?”
呵呵!本来是沈氏被气晕了!
顾谨言想起之前花圃里的那一幕,还是满心忿忿耿耿于怀:“大伯母说的没错。沈表姐再好,也不及亲生后代首要。母亲竟为了戋戋几句话就气得晕倒了,由此也可见沈表姐在她心中的分量了。”
沈氏内心咬牙暗恨,唯恐顾谨言不管不顾地将统统都说出来,连连冲顾谨言使眼色。
顾莞宁还没说话,便已微微红了眼圈,哽咽着喊了声祖母。(未完待续。)
没等多久,沈氏悠然醒来。
顾谨言明天将沈氏气昏倒,内心也有些惴惴难安,此时见沈氏目中暴露软弱要求,内心不由得一软。
太夫人固然心疼儿孙,对儿孙的要求也极高。
……
“好端端地,太夫人如何俄然让蜜斯去荣德堂?”琳琅百思不得其解,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必然是沈氏出事了!
沈氏神采微微一白,下认识地瞄了沈青岚一眼。
太夫人沉声道:“言哥儿,你自小就是个孝敬懂事的孩子。祖母信赖,你不会无端顶撞本身的亲娘。这中间到底是如何回事?你一一道来,不必坦白。”
姐弟两个刚踏进沈氏的屋子,还没等说话,太夫人便冷着脸说道:“宁姐儿,言哥儿,你们两个给我过来。”
沈氏从不将吴氏放在眼底。被吴氏亲眼看到母子辩论,以沈氏的心高气傲,自是容忍不了,也怪不得气得昏迷。
沈氏固然被顾谨言气了个半死,一听到太夫人这般问话,却又担忧顾谨言会被怒斥惩罚,忙说道:“大嫂说的太严峻了。实在阿言也没说甚么,是我病弱体虚,一个没站稳,才会昏倒。和阿言底子没甚么干系。”
太夫人瞄了神采不安的沈氏一眼:“我听吴氏说,是言哥儿出言顶撞你,将你气昏了。是也不是?”
到了嘴边的话,竟说不出口了……
“我不肯理睬沈表姐,母亲心中不快,怒斥我两句。我听着憋闷,便顶撞了归去。”
沈氏抢着说道:“不过是闹了几句吵嘴,真的没甚么。”
不出顾莞宁所料。
沈氏听的心惊肉跳,还想再为顾谨言辩白几句,就听太夫人冷冷说道:“你甚么都不消说了。我已经打发人去叫言哥儿宁姐儿过来了。是非曲直,劈面说个清楚,我老婆子还没到昏庸胡涂的时候。”
还是被最心疼的儿子气晕的。
顾谨言略一踌躇,才低声道:“之前在园子里,我和母亲争论了几句,大伯母在一旁帮着我说话,母亲被气得昏倒了。”
顾莞宁回身:“阿言,你如何也来了?”
顾莞宁将微微翘起的唇角压了下去,叹口气道:“阿言,我晓得你受了委曲。可不管如何说,我们做后代的,总不能违逆母亲。”
“言哥儿是我们顾家独一的嫡子,将来这定北侯府的家业都要由他担当。如果他是个不孝子,有何脸面担当侯府爵位?”
祖母明晓得她和沈氏在活力暗斗,却又特地叫她畴昔。
“言哥儿,你先来讲,本日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太夫人厉声问道。
婆媳十几载,沈氏对太夫人有着天然的畏敬。此时见太夫人神采语气不善,内心一沉,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