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!你这副模样,安生地在床榻上躺着就是了,不必起家施礼。”
顾谨言从未见过太夫人这般峻厉,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,本来鼓起的勇气,也泄了大半:“祖母,是孙儿的不是。孙儿顶撞了母亲,将母亲气得昏倒不醒。祖母固然惩罚,孙儿绝无牢骚。”
“好端端地,太夫人如何俄然让蜜斯去荣德堂?”琳琅百思不得其解,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必然是沈氏出事了!
顾莞宁回身:“阿言,你如何也来了?”
这滋味,沈氏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吧!
顾莞宁和顾谨言早故意机筹办,一起走到太夫人面前。
……
太夫人固然心疼儿孙,对儿孙的要求也极高。
“蜜斯,太夫人打发身边的丫环过来,说是让蜜斯立即去荣德堂一趟。”琳琅凑到顾莞宁身边,轻声说道。
太夫人瞄了神采不安的沈氏一眼:“我听吴氏说,是言哥儿出言顶撞你,将你气昏了。是也不是?”
祖母明晓得她和沈氏在活力暗斗,却又特地叫她畴昔。
姐弟两个刚踏进沈氏的屋子,还没等说话,太夫人便冷着脸说道:“宁姐儿,言哥儿,你们两个给我过来。”
……这那里是来算账,清楚是给顾谨言姐弟撑腰来了!
这类违逆不孝的行动,她是千万不会答应放纵的!
太夫人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:“到底是如何回事?说来给我听听。”
小巧接过话茬:“是啊!我也感觉奇特呢!太夫人常日待在正和堂里,很少去荣德堂。又特地叫蜜斯畴昔,莫非是夫人出了甚么事?”
刚走到荣德堂外,身后便传来了熟谙的声音:“姐姐!”
顾谨言点点头应下了。
……
顾谨言想起之前花圃里的那一幕,还是满心忿忿耿耿于怀:“大伯母说的没错。沈表姐再好,也不及亲生后代首要。母亲竟为了戋戋几句话就气得晕倒了,由此也可见沈表姐在她心中的分量了。”
“我不肯理睬沈表姐,母亲心中不快,怒斥我两句。我听着憋闷,便顶撞了归去。”
到了嘴边的话,竟说不出口了……
沈氏抢着说道:“不过是闹了几句吵嘴,真的没甚么。”
顾谨言略一踌躇,才低声道:“之前在园子里,我和母亲争论了几句,大伯母在一旁帮着我说话,母亲被气得昏倒了。”
“言哥儿是我们顾家独一的嫡子,将来这定北侯府的家业都要由他担当。如果他是个不孝子,有何脸面担当侯府爵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