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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莞宁目光微闪,随口笑道:“太子妃娘娘如何俄然想起要设赏花宴了?”
定北侯府有资格接到请柬的,也只要顾莞宁一人罢了。
在宴会前两天,她“病”了一场。恰好错过了这场宴会。
坐在一旁的顾莞琪听的一头雾水,伸长了脖子诘问:“到底是为了甚么嘛!二姐,你和罗姐姐如何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下去了?”
一个冲动之下,声音不免大了一些。
顾莞宁歉然一笑:“是我不好。这些日子家中来了客人,一时便忘了去寻你说话。”
以后,太子妃便歇了这份心机,再也不提。
只可惜,这一年年底,太孙俄然生了一场沉痾,以后一向卧榻不起。本来成心要做太孙妃的少女们,也纷繁畏缩。
顾莞宁性子固然傲岸一些,却从不失礼数。明天用心掠过这位表女人不提,明显对这位表女人讨厌至极。
顾莞琪自知莽撞,立即抬高了声音:“照你们看,有谁能接到太子妃娘娘的请柬?”
罗芷萱笑着说道:“提及来,还真有一桩新奇热烈的事。听闻太子妃娘娘下个月初二要设赏花宴,聘请一些都城闺秀赴宴。也不晓得是哪家的闺秀能接到太子妃娘娘的请柬呢!”
两人有默契地对视一笑。
自傲如罗芷萱者,也只能在她面前甘拜下风:“顾mm,我平生没服过谁,不过,对你我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。”
宿世的赏花宴,她也接到了请柬。不过,当时的她心系齐王世子,底子不肯去插手太子妃别成心图的宴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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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一本端庄地抱了抱拳。
顾莞琪春秋太小,又是庶出。姚若竹家世不显。两人明显都不在此列。
而罗芷萱,其父是礼部尚书,堂堂正二品高官,名声廉洁。罗芷萱本人边幅也非常出挑,自是有资格赴宴。
“我们两家只隔了道墙院,串门子说话最是便利。你总不来找我,我便想着去找你。我娘却不让我登你们侯府的门,说是顾侯爷归天刚满三年,你刚出孝期,我不便登门。硬是将我拘在家中。”
那张柔弱斑斓的面孔,和定北侯夫人沈氏如出一辙。不消多想也能猜到这个少女的身份。必定是沈氏的娘家侄女。
顾莞琪和姚若竹她当然都熟谙,坐在劈面的少女倒是陌生面孔。
顾莞宁却只字未提,很快扯开了话题:“我这月余没出门,也不晓得迩来可有甚么新奇风趣的事?”
定北侯府是大秦最顶尖的将门,顾莞宁身为定北侯府的嫡女,当然有合作太孙妃的资格。更何况,顾莞宁容色倾城鲜艳夺目,一众王谢闺秀到了她面前,只要黯然无光的份儿。
又用心打趣顾莞宁:“不过,不管这赴宴的前提如何刻薄,顾mm必定是会接到请柬的。估摸着不出四五日,太子府的请柬就会送到侯府了。”
顾莞宁也抿唇笑了起来。
按理来讲,既是提到了客人,就该趁便将沈青岚先容给罗芷萱熟谙才对。
太子妃听了这番话,泪如雨下泣不成声。
太子妃为了给太孙冲喜,也顾不得家世之类的,只想着挑一个身材安康面貌超卓的就行了。
罗芷萱内心悄悄惊奇。
既是变相地遴选太孙妃,有资格赴宴的都城闺秀就寥寥可数了。
罗芷萱心中了然,口中却不肯直言:“这个我可不敢胡乱猜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