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听了这番话,泪如雨下泣不成声。
当然了,就算太孙只剩一口气,也不愁娶不到媳妇。高门勋贵的闺秀不肯嫁,官位低一些的人家,为了和太子府攀上干系,还是很乐意舍出一个女儿的。
太孙妃的身份再高贵,也不能嫁给一个不知能活多久的病秧子吧!万一太孙没熬畴昔一命归西,就得守寡一辈子。
顾莞琪春秋太小,又是庶出。姚若竹家世不显。两人明显都不在此列。
被忽视得很完整的沈青岚本来心中非常烦恼不平,此时也忍不住竖长了耳朵。
就听罗芷萱低声笑道:“太孙殿下本年已经十五,至今尚不决下婚事。太子妃娘娘这个时候设赏花宴,聘请待字闺中的王谢令媛去太子府,自是为了替太孙相看。”
顾莞宁从不过分自谦,因为她有充足高傲的本钱。闻言淡淡笑道:“看来,到时候少不得要去太子府开开眼界了。”
说到太子府,就像去自家后花圃似的轻松。
赏花宴啊……
听得她都快急死了!
说着,一本端庄地抱了抱拳。
罗芷萱笑着说道:“提及来,还真有一桩新奇热烈的事。听闻太子妃娘娘下个月初二要设赏花宴,聘请一些都城闺秀赴宴。也不晓得是哪家的闺秀能接到太子妃娘娘的请柬呢!”
顾莞琪这才恍然大悟:“本来是太子妃娘娘要挑儿媳啊!”
顾莞宁也抿唇笑了起来。
以后,太子妃便歇了这份心机,再也不提。
听听这淡然的语气。
一个冲动之下,声音不免大了一些。
连续串的动机从罗芷萱的脑海中闪过。
罗芷萱嗔道:“整整一个月零三日。”
坐在一旁的顾莞琪听的一头雾水,伸长了脖子诘问:“到底是为了甚么嘛!二姐,你和罗姐姐如何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下去了?”
此时的太孙,固然身材略微小一些,却无大碍。
那张柔弱斑斓的面孔,和定北侯夫人沈氏如出一辙。不消多想也能猜到这个少女的身份。必定是沈氏的娘家侄女。
顾莞宁却只字未提,很快扯开了话题:“我这月余没出门,也不晓得迩来可有甚么新奇风趣的事?”
顾莞宁歉然一笑:“是我不好。这些日子家中来了客人,一时便忘了去寻你说话。”
而罗芷萱,其父是礼部尚书,堂堂正二品高官,名声廉洁。罗芷萱本人边幅也非常出挑,自是有资格赴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