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一本端庄地应道：“回蜜斯的话，奴婢们刚才正在会商李山……”
顾莞宁忍俊不由地扬起了唇角。
顾家对下人夙来刻薄。丫环小厮或是侍卫们到了婚嫁之龄，主子们总要过问一声再行婚配。也免得胡乱牵了红线。
琉璃略一思忖，抬高了声音道：“依我看，蜜斯必然是有桩首要又隐蔽的事调派季同，以是才不让我们待在屋子里。”
璎珞一脸无辜地喊冤：“诶哟，我的好小巧，我就是随口开开打趣罢了，你这么活力做甚么。再说了，你和李山一起长大，张口就是李大哥。你叫都叫了，还不准我们闻声不成？”
她是身份高贵的侯府二蜜斯，是顾家嫡女，现在更是他的主子。
如果不是为了她这个主子，或许小巧早在晓得李山死讯的那一天就跟随李山而去了……
她们几个都是府里的家生子，自小就了解，现在又同在依柳院里当差，相互非常熟稔。
小巧：“……”
几个丫环面面相觑，一时无言。
小巧羞也不是，气也不是，干脆厚着脸默许了。
三个丫环凑在一起窃保私语。
想及旧事，顾莞宁心中有些难言的酸涩。
小巧无辜地摊摊手：“我也不清楚是如何回事。”
她对他如此正视，他必然要完成她交代的任务，不孤负她的信赖。
琳琅扑哧一声笑了起来。
这平生，她要让她们统统人都高欢畅兴长悠长久地活下去。
琳琅一发话，世人立即点头应了。
琳琅打起精力道：“你们别总嘀嘀咕咕地胡乱猜忌了。蜜斯没说，就当作没这回事。别在蜜斯面前多嘴，听到了么？”
几年后，小巧跟着她一起逃出都城。
以后数年，小巧再也没提过李山的名字。
珍珠故作讶然：“我说的都是实话，如何是胡说？罢了，你不准我提李山，我不说就是了嘛！”
说完，冲顾莞宁歉然一笑：“蜜斯，真是对不住了。小巧不让奴婢说她和李山的事，奴婢不敢说了。”
“好端端地，蜜斯如何会召府里的侍卫过来？”珍珠的小脸上尽是迷惑。
只可惜，两人结婚以后，一向聚少离多。
“珍珠！”小巧大窘，顾不得在主子前失礼，忙出言禁止：“你别胡说。”
不便群情主子，话题很天然地扯到了刚走不久的李山身上。
众丫环里，琳琅春秋不是最大，性子却最沉稳细心，又最得顾莞宁的信赖正视。丫环们以她为首，就连同为一等丫环的小巧，也风俗性听她的叮咛。
常日里，蜜斯有甚么事但是从不瞒着她们两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