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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芷萱调皮地皱了皱小巧的鼻子:“那我本日也得日行一善。大哥,你本日穿戴这身新衣,真是风采翩翩漂亮不凡。”
那一天,阴雨绵绵,冷风测测。
傅卓笑道:“罗蜜斯生性开朗活泼,既不内疚也不小家子气。恰是大师闺秀的风采。罗兄口口声声说甚么不像女人家像个假小子,实在不当。”
宿世的伉俪情分已了。这平生,她和他桥归桥路归路,不该再有半点牵涉。现在如许,正合她的情意。
只可惜罗芷萱宿世命薄,没能和傅卓联袂白头。
而傅卓,则做了吏部尚书,掌管百官升迁。位高权重,在朝中名誉极隆,涓滴不弱于当年的傅阁老。
罗霆做了刑部尚书,掌管大秦断案刑名之责。
说完,便拂袖而去。
因为傅卓携妻女私逃出都城一事,本就残落的傅府更不为齐王父子所喜,短短几年间,傅家统统男丁都被除了官职,一个个只能低头夹着尾巴做人。
美丽可儿的脸庞神采非常活泼,使情面不自禁地展颜。
傅卓虽年过三旬,却超脱不凡,老婆早早亡故,只留下一个女儿被养在宫中。提及来,嫁给傅卓做后妻,与初婚也没甚么辨别。只要生下儿子,便是傅卓的嫡宗子,能够担当傅家家业。
“不过,有一点娘娘怕是曲解了。我并无续娶的筹算。”
世人被兄妹两个的滑稽风趣逗得直乐。
傅卓做了吏部尚书后,提携了很多傅家人,傅家终究又垂垂规复了当年的荣光。
罗芷萱对上那双诚心竭诚的眼眸,内心蓦地漏跳了一拍,脸颊也微微发热。不过,她从不内疚作态,笑吟吟地应道:“傅大少爷这般夸我,我就厚颜领受了。”
有太孙这等身份贵重的高朋,其他几个少年也是芝兰玉树各有风采。众少女俱都比常日矜持了很多。
“我这平生,只要阿萱一个老婆,不会另娶别的女子。”
顾莞宁由衷地想着,唇角微微扬起。
傅卓沉默半晌,才张口道:“谢过娘娘恩情。娘娘情愿扶养瑶儿,是瑶儿的福分。阿萱在地府之下,也必然会非常欣喜。”
“续娶的事,谁都不准再提。不然,休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傅卓眼中含笑,目光在罗芷萱的俏脸上流连,眼中闪着异彩。
看来,之前他主动相询姓名,只是出于规矩微风采,并不是对她格外存眷留意。
傅卓身为太孙伴读,和太孙干系夙来密切。
罗霆笑着应道:“恰是舍妹。她自小就是风风火火的脾气,不像女人家,倒像个假小子,让傅兄见笑了。”
傅卓态度如此断交,傅家人只得无法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