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可惜,赵女人运气不济,还没过门,未婚夫便沉痾身亡。赵女人发愤要为未婚夫守节三年再谈婚论嫁。现在已经十九岁了,还没许配人家。”
怪不得陈夫子总见不到他的人影。
顾莞宁想了想问道:“太子府那边是否有甚么非常?”
“主子按着蜜斯的意义,安排了一名赵举人和沈五舅爷订交。这位赵举人本年三十,很有诗才。十八岁上就中了举人,可惜厥后一向没考中进士。考了这么些年,本来还算丰富的家资也不剩多少,赵举人也歇了这份心机。沈五舅爷常日极少外出,偶尔去书铺子里,碰到了这位赵举人,两人非常投机。”
暖和的话语中,透着一丝体贴。
顾莞宁略一挑眉:“肯定是顾家的侍卫?”
顾莞宁笑着安抚道:“这也怪不得你。太子府里的事如果随随便便就能查探到,岂不是谁都能暗中窥测东宫了?现在你做的就很好。即使是刺探些内宅动静,今后也说不得有效。”
季同低声道:“蜜斯之前叮咛主子办的事,已经有了端倪。”
顾莞宁对劲地点点头:“你安排得非常安妥。”
提起内宅动静,季同立即说道:“有件事,主子差点忘了奉告蜜斯。”
顾莞宁微浅笑道:“免礼,起家说话吧!”
沈谦宿世到都城以后,一向住在定北侯府,和沈氏暗中轻易,满心满眼底子容不下别的女子。
赵女人如许的女子,既仙颜又有才学,偏又“出身盘曲”,但凡是男人,少不得会生出惜香怜玉的心机。
季同有些难堪:“太子府外保卫非常森严,等闲人底子没法靠近。主子固然一向命人暗中盯着太子府,却也刺探不到甚么有效的动静。”
现在所能做的,不过是拉拢太子府里的宫女婢卫,刺探到的也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罢了。
季同的好处是从未几嘴多问,闻言立即领命:“是,主子晓得了。”顿了半晌,又低声禀报:“主子另有桩要紧的事禀报。”
季同心中一阵打动,忙笑着应道:“蜜斯说的是,主子记下了,今晚就归去。”
提起陈夫子,季同刚毅沉稳的脸上暴露些许笑容:“主子一忙起来,便顾不上归去了。”
“这一查探,竟发明了一些熟谙面孔,本来他们都是侯府里的侍卫。”
这些侍卫,会是谁派出去的?
这一世,他单独居住,没了情深义重的堂妹,身边偏又多了这么一朵柔滑可儿的解语花,焉有不动心的事理?
顾莞宁脑海中闪过一张稚嫩的面孔。
季同恭敬地谢了恩,站直了身子。目光敏捷地掠过顾莞宁明艳动听的俏脸,然后略略垂了下来。
“主子暗中命人跟踪这些侍卫,查探到他们是四少爷身边的顾福派出去的。”季同低声说道。
珊瑚含笑道:“我叫珊瑚,是蜜斯身边的二等丫环。你直呼我的名字就行了。”
顾莞宁并未急着扣问,笑着提及了闲话:“你是不是有些日子没回家了?夫子前几日又念叨你了。”
沈谦少年英才,十五岁便中了举人,恰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。却因为和沈氏私逃,被打废了一条腿,前程尽毁。
顾莞宁说道:“你用心办差,我内心自是欣喜。不过,再繁忙也要抽暇归去看看夫子。夫子只要你这么一个儿子,内心不时惦记取你。”
闲话两句后,顾莞宁才问起了闲事:“你明天过来,有甚么要紧的动静回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