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一闹得娘娘和太孙翻了脸,今后我们闵家更没好日子过。”
闵大老爷皱着眉头,抚着下巴的髯毛想了半晌:“攀亲的事是不成能了。今后完整歇了这份心吧!”
“攀亲的事,就更不成能了。”
闵大夫人将白日产生的事情一说,闵大老爷被吓了一跳,酒意顿时被吓跑了大半:“你、你说甚么?媛姐儿擅闯太孙殿下的住处被娘娘拦下了?”
闵大夫人说尽好话,陪尽了不是,才送走了岳妈妈。然后阴沉着脸领着闵媛进了阁房。还没张口扣问,闵媛就抽抽泣噎地哭了起来。
这话一说,闵大夫人愈发感觉尴尬,心也跟着凉了。
“娘娘心软,等过了气头,妾身厚脸登门陪个不是。这件事就算畴昔了。”
……
以后,太子妃又命人将闵媛带进雪梅院,再让人将她送回闵家。随后太孙又去了雪梅院……
闵家现在仅剩一点风景,满是靠太子妃帮衬着。如果太子妃完整恼了,不肯再照拂娘家,今后闵家就真的难过了。
闵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:“还能如何办?今后你就老诚恳实地在家里待着,不要再去太子府了。”
攀亲不成也就罢了,可千万别结下仇怨来。
……
“女大不中留。早些给她挑一门婚事,备些嫁奁,早些让她嫁出去。”
“如果然的进了太孙殿下的屋子,掰扯不清,我还能厚着老脸去和娘娘说一说婚事。就是娘娘再不乐意,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媛姐儿闺誉尽毁。她半途就被拦下,白白丢了脸面,今后娘娘起了戒心,怕是再也容不得她登门了。”
闵媛哭哭啼啼地将事情的颠末说了一遍,越说越感觉委曲:“……姑姑一贯疼我,从没对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。还说今后不准我再去太子府。”
早晨,喝得醉醺醺的闵大老爷回了府里。
闵大老爷一发怒,闵大夫人不敢再吭声,唯唯诺诺地应了。
短短两天,再也没人敢提起闵三蜜斯这小我。
太子对儿子的毕生大事也格外体贴,闻言顿时来了兴趣:“哦?你相中了哪位府上的令媛?”
太子府里人多眼杂。
先是严令雪梅院的人不很多嘴胡说,然后又抓了几个传闲话的宫女内侍,一顿板子下去,小命去了半条。
不过,一贯温软的太子妃,此次倒是雷厉流行手腕狠辣。
“娘,我该如何办?”
闵大夫人叹口气:“就是老爷不说,妾身也晓得。之前妾身也叮咛过媛姐儿,接下来消停循分些,别再去太子府了。”
“你是他的母妃,他的婚事,你要多操心,也要格外谨慎。如有合意的人选,也不消急着定下,先渐渐察看一段光阴。免得仓促而就,再悔怨可就迟了。”
“等你及笄,娘给你细心挑一门好婚事。你就别惦记太孙妃这个位置了。”
别说和太孙伶仃说话一诉情衷了,连太孙的衣角都没瞥见。
太子妃内心有些尴尬,面子上倒还过得去,打起精力应道:“殿下说的是,娶妻应娶贤。阿诩今后会是东宫太子,他的老婆,将来总有一日要母范天下。当然不能随便就定下婚事。”
不说家世如何,就说这轻浮莽撞的品性,也不堪为太孙妃。
像闵媛如许的,千万不能娶进门来做儿媳。
闵媛擅闯梧桐居的事,不免被一两个眼尖的宫女内侍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