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是一个不争气的,既是故意去找太孙,如何也不谨慎些,竟被娘娘的人拦了个正着。”
早晨,喝得醉醺醺的闵大老爷回了府里。
说到这个,闵媛也是一肚子委曲:“我已经够仔藐谨慎了。谁晓得刚到梧桐居的内里,离院门另有十来米就被拦下了。”
太子这番敲打,总算没伤了太子妃的颜面。
“万一闹得娘娘和太孙翻了脸,今后我们闵家更没好日子过。”
不过,一贯温软的太子妃,此次倒是雷厉流行手腕狠辣。
闵媛又哭了起来。
“妾身为了给他挑一个好媳妇,实在费了很多心机。”
太子特地到梧桐居来坐了半晌,委宛地表达了对太子妃这番行动的赞成:“阿诩是本王的宗子,也是大秦太孙,身份多么矜贵。他的老婆,德言容功样样都要出众,家世也必然要堪配。”
闵大夫人横了她一眼:“罢了,这也不是甚么面子的事。娘娘不究查,就是功德了。至于婚事,你想都不要再想了。”
别说和太孙伶仃说话一诉情衷了,连太孙的衣角都没瞥见。
闵媛泪眼汪汪地哭道:“我是至心喜好表哥的,这世上,那里另有比表哥更好的少年郎。”
太子只字没提闵媛,字里行间透出的意义却很较着。
先是严令雪梅院的人不很多嘴胡说,然后又抓了几个传闲话的宫女内侍,一顿板子下去,小命去了半条。
闵大老爷一发怒,闵大夫人不敢再吭声,唯唯诺诺地应了。
“等你及笄,娘给你细心挑一门好婚事。你就别惦记太孙妃这个位置了。”
“攀亲的事,就更不成能了。”
这连续串的行动,落在故意人眼里,很快就会被复原出事情的本相。
像闵媛如许的,千万不能娶进门来做儿媳。
闵大夫人叹口气:“就是老爷不说,妾身也晓得。之前妾身也叮咛过媛姐儿,接下来消停循分些,别再去太子府了。”
“你是他的母妃,他的婚事,你要多操心,也要格外谨慎。如有合意的人选,也不消急着定下,先渐渐察看一段光阴。免得仓促而就,再悔怨可就迟了。”
闵媛擅闯梧桐居的事,不免被一两个眼尖的宫女内侍看到。
……
闵大老爷皱着眉头,抚着下巴的髯毛想了半晌:“攀亲的事是不成能了。今后完整歇了这份心吧!”
“如果然的进了太孙殿下的屋子,掰扯不清,我还能厚着老脸去和娘娘说一说婚事。就是娘娘再不乐意,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媛姐儿闺誉尽毁。她半途就被拦下,白白丢了脸面,今后娘娘起了戒心,怕是再也容不得她登门了。”
以后,太子妃又命人将闵媛带进雪梅院,再让人将她送回闵家。随后太孙又去了雪梅院……
……
闵大老爷气愤不已:“这个不争气的东西!”
“哭哭哭!你就晓得哭!”闵大夫人没好气地说道:“哭有甚么用。如果哭一场就能让娘娘心软点头,我就豁出这张老脸去哭一哭了。”
闵大老爷点点头,又怒道:“幸亏这事被娘娘压了下来,没闹得人尽皆知。不然,我们百口的脸都被媛姐儿丢光了。”
太子妃内心有些尴尬,面子上倒还过得去,打起精力应道:“殿下说的是,娶妻应娶贤。阿诩今后会是东宫太子,他的老婆,将来总有一日要母范天下。当然不能随便就定下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