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若竹笑着啐了他一口:“一把年纪了,还这般没正行!”
酒徒之意不在酒。先看望阿娇,话里话外便探听起了周薇的婚事。阿娇一概不接话茬,只笑道:“我虽是长嫂,阿薇的婚事总得由驸马做主。”
……
一个月后,周薇及笄。
姚若竹打起精力,笑着点点头。
“本日定有人带着女儿前来观礼,你恰好趁着本日这个好机遇看上一看。说不定便有中意的。”
本来,周薇已经长大了,到了能够结婚的春秋。
他当然熟谙。
谦哥儿震惊不已地看着周梁,想从他脸上找出开打趣的陈迹。
谦哥儿抬眼看着亲娘:“父亲二十岁才娶了母亲。”
起码他从未想过要娶她。
此时的姚若竹压根没推测,罗霆会一语成谶。
谦哥儿闷闷地喝了三杯茶。
“阿薇是我亲mm,我这个做兄长的看她,无一处不好。你也见过阿薇,对她的脾气脾气总晓得几分。”
谦哥儿接了帖子,也是一愣。
谈笑一回,罗霆才低声道:“结婚是一辈子的事。总得娶一个本身扎眼喜好的才是。谦哥儿缘分未到,你也不必过用心急。说不定,等过些光阴,他有了中意的女人,本身便会张口了。”
周梁俄然给他送了帖子来,又是为了甚么?
罗霆装模作样地呼痛,然后躬身赔罪:“是是是,都是为夫的错!”
害得她在儿子面前直不起腰杆说不起硬话。
姚若竹:“……”
姚若竹自嘲地笑了笑,将此事抛在脑后。
谦哥儿忍无可忍,看向神采平静的周梁:“驸马本日请我来茶馆,该不会就是为了喝茶吧!”
谦哥儿开了门,没等姚若竹张口,便道:“母亲,你找官媒去周家提亲吧!”
她竟一向暗中恋慕他!只是,从未透暴露来。便是灵敏如他,也从未发觉到周薇对他的情意……
谦哥儿出了茶馆,久久回过不神来。
现在阿娇已是周家妇,又已怀了身孕。他的一片痴心,无觉得继。早已将这层心机严严实实地压在心底。常日见了阿娇,从无超越之处。
……
众女眷闻弦歌而知雅意,立即扯开话题。
周梁本日一席话,令他震惊,也如一记重锤敲中了他。
……
谦哥儿视若未闻,毫无反应。
阿娇孕期已有四个月,穿戴宽松的衣裙,遮住了隆起的小腹。笑吟吟地上前来号召酬酢。
他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。不过,也仅止于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