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梁扶着阿娇进了椒房殿存候。
阿娇用心哀叹:“母后现在只宠着mm,那里还想见我。”
魏王世子佳耦韩王世子佳耦一并离京之事,悄悄传开。
阿娇笑吟吟地应了一声。
“光阴尚短,待过些日子便能请脉了。”顾莞宁表情非常愉悦。
闵达顺势搂着她,轻声哄道:“我晓得你心中难过。只是,你也得顾着肚中的孩子。两日前你动了胎气,大夫看诊过后说了,必然要埋头养胎。千万不能再枉动心境。”
顾莞宁笑着瞥了女儿一眼:“你这个鬼灵精,甚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百官们暗里议论几次,感慨一回天子仁厚,很快将此事抛诸脑后。大秦江山安定。两个失了势的世子,便是领着岭南驻军,也掀不刮风波来。
瑜姐儿表情降落,经常抹泪。情感起伏过分,动了胎气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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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娇孕期已有六个多月。她身材根柢极好,这一胎又养得格外经心,气色红润,精力极好。
不过,他身为男人,胸怀自比瑜姐儿宽广很多。
周梁非常喜好小五,春秋相差大,也没甚么忌讳。俯身抱起小五,耐烦地陪着小五说话。小五叽叽喳喳地说着话,很快便咯咯笑了起来。
时候一晃,到了年底。
白白胖胖眉眼清秀穿戴大红丝袄的小五走了过来。她现在还小,尚未到学礼节的春秋。世人也都疼她宠她,无人舍得让她施礼。
一边说着,一边抬头在朗哥儿的脸上亲了一口。
换了常日,她一回宫,蕙姐儿必会来相陪。本日不见人影,母后也未让宫女去相请。聪明的阿娇立即猜出了端倪。
两个奶娘将孩子抱了出去,没了孩子的哭泣声,孙柔的抽泣声也垂垂停了。
只是,走起路来,圆圆的肚子挺着,总让人看着心惊。
朗哥儿内心一甜,低声笑道:“你有身生子,已非常辛苦。我才感觉惭愧。”
“但愿他们能在岭南循分度日,不要再生异心。”萧诩叹了一声:“不然,便是逼着我痛下杀手了。”
萧诩长长呼出一口气,不再出声。
……
朗哥儿的表情也低沉了几日。
瑜姐儿抽抽泣噎地应道:“你说的这些我都晓得。我只是遗憾,母亲离宫前,我因着养胎之故,竟未能和她亲口道别。”
萧诩也有些黯然,上前搂住顾莞宁,将头靠在她的耳际,低声道:“关了他们几年,他们两人的野心俱已被磨平。也该放他们离京了。”
幸运安闲的日子,过得仿佛格外快。
朗哥儿擦了额上的汗珠,走到孙柔身边,俯身揽住孙柔:“今后你轮番喂两个儿子。也省的孩子老是哭闹。”
闵达又惊又急,连着乞假几日,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。不时出言安慰:“岳父岳母终究得以伉俪重聚,伉俪就得守在一起过日子才有滋味。你也别悲伤难过了。”
孙柔抽抽搭搭地应道:“他们两个一向哭。我哄了也不管用。定是饿了,可我的奶水又不敷他们两个吃。”
顾莞宁嗯了一声。
朗哥儿嗯了一声,将孙柔搂紧。
从萧诩留下他们性命的那一日起,她便猜到他有此筹算。
孙柔抿唇,脸颊暴露两个笑涡:“今后我和儿子都陪在你身边,不会让你孤傲。”
转眼间,她竟也是要做祖母的人了。
顾莞宁笑道:“让她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