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不伦也随声拥戴:“蔡县长和龟部太君下号令嘛,我立马去抓人!”
“你是说……共产党插手了?”
“共产党八路军策画高远,深不成测,甭看眼下力量强大,从长远看,这是皇军真正的敌手。”
平田惊奇道:“你们捉摸到我头上来?是说新来的竹下芳子女人吧?”
闫玉堂笑笑,附在蔡惟德耳边低语。龟部大呼:“你嘀咕的甚么?有屁快放嘛!”
龟部横眉立目,傲慢地呼喊:“十足地抓起来,杀头的干活!”
龟部已听出些端倪,拍掌同意:“好,这美人计好!就把芳子嫁给姚金廷,不怕他不听我大日本皇军摆布。”
蔡惟德大笑,“不消说,这战略,平田太君已考虑到了!”又转脸看着闫玉堂,“只怕姚金廷一定中计。”
平田吃惊:“闫会长是筹算让芳子女人嫁给那姚金廷?我已将她另有所许,且委以重担……如许倒让我难堪了!”
蔡惟德看着在坐诸人,连连点头:“大日本帝国不缺美人靓女,为皇军大业,平田太君会忍痛割爱的!”
姚金廷接到林九派人送来的手札,是蔡惟德亲笔写给本身的聘请函,粗心是因公事繁忙未能亲临插手其总会长就任典礼感到遗憾,克日稍不足暇,特邀其去县城一叙。信封中另附林九的一封信,很简朴,只说后日从高唐来姚家庄相约,一同前去县城赴会。姚金廷将手札拿在手上,翻复看过,侄儿义堃来了,又交义堃看。义堃问:“叔父是去还是不去?我只担忧起会无好会,宴无好宴。”姚金廷沉吟说:“我也踌躇。我不担忧蔡惟德侵犯,我量他不敢……黄沙会虽气势见衰,但仍让日伪顾忌。我们不随顺他,但也没有公开与他们对抗,从长远看,日本人和皇协的仇家是共产党八路军—他们比来在河西很活泼,百姓党的抵当派也是个威胁,以是我估计,蔡惟德对我们黄沙拉拢安抚方是上策,他不会把我们硬逼到共产党八路军或百姓党抵当派一边。”义堃仍有疑虑:“叔父所说当然有理,当初保卫县城与之血战,此仇日本人不会健忘……叔父既然要去,我陪你同去。”金廷回绝,要义堃放心,只需留在家管好会务家事。
平田却点头:“中队长不必焦急。我已有周到摆设,苏官寨一带的肥田膏壤,必然是我大日本皇军的棉仓粮库,苏兆荣会听我们批示的。当前,还是考虑对于姚金廷吧。”
闫玉堂皱皱眉:“此人不简朴,其文韬武略一定在姚金廷之下,只是不显山露水罢了。并且,我估计,他身边有高人……”
这日朝晨,林九践约来到。姚金廷已筹办伏贴,除贴身藏一支手枪,腰间掖一把匕首,表面倒是文人雅士风采,一袭极新的长袍,一副金边墨镜,除给蔡惟德带些村产生果作为礼品,两个夫役挑担,并无其他侍从,单身匹马跟上林九进了城。
蔡惟德敏感地认识到有一种力量在和本身较量,对黄沙会的争夺正在悄悄停止。这股力量虽在暗处,但能量却非常强大。想到这些,不由收敛了笑:“苏兆荣有些见地?”
闫玉堂笑说:“放心吧,芳子女人年方十七岁,才色兼备,姚金廷年近半百,膝下只要一个女孩,正为无后忧愁,传闻早故意纳妾,只是未碰到对劲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