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咱不跟着百姓往西跑,到这东山来干啥?”
一排放弃南头的路边阵地,缩进村庄民居里打巷战死守,没有命里不准撤退。统统正在养伤的伤员全数划归一排批示,能打枪的发枪,不能打枪的发颗手榴弹。二排三排到北面村外卡住巷子戍守,挡住绕东山包抄的鬼子,守住退路。
“啊?”马良探头看了看东面不远的峭壁:“这,这也下不去啊?”
马良不由感慨,这胡哥真不愧是逃兵出身,这算是未雨绸缪吧?听老兵的话准没错,公然是真谛。“哥,那咱还等啥,走吧。”说着话走向草丛,把一捆长绳拎起来。
颠末狠恶的思惟斗争,高一刀终究狠下了心。村民要救,这是原则题目,能救多少救多少。二连也不能毁灭,如果二连就这么就义了,高一刀不甘心,终究咬着牙下达号令。
罗繁华扛着机枪走在山涧里,实在对峙不住了,终究甩手把机枪扔进沟里,像个病熊似得瘫坐在地上,扯起随身的破水壶仰脖就喝,但是水壶举了个底朝天,也没流出一滴水。傻愣愣地昂首看着空水壶,瞅了一会,一甩手也扔沟里去了。
马良第一个攀下了绳索,然后是小红缨,胡义站在东山顶上的断崖边,摸出怀表看着时候。战役已经停止了半个小时,到现在北面的枪声还没停,二连的战役力比本身估计的好很多,高一刀这货不是个莽夫,他极力了。啪嗒一声合起表壳揣回兜里,深深吸了一口气,哈腰攥紧了绳索,最后一个消逝在东山顶。
高一刀批示着二排和三排,在北面的路口咬牙挡住了迂回鬼子的一波仓促打击,捐躯了十几个兵士,伤的更多,转头看着埋没在炮火中的知名村,冷静地把雪亮刺刀挂上枪口,沉重地下达号令:“筹办突围!”
鬼子少佐放下望远镜,向北包抄的军队应当就要到位了,看来八路的人数未几,只要一封上口儿,根基跑不了,没需求强冲硬打支出无谓捐躯,不如再加一把火,因而又号令把方才跟上来的炮兵也用上。此次是长途进剿,最大的火力就是90毫米迫击炮了,简朴找了块阵地,组装摆开,估测风向,观瞄间隔,忙活了一通,终究开端把炮弹填进炮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