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义踌躇了一下,又拿起两颗日式九七手雷,摆在马良面前说:“鬼子这玩意除了比咱的手榴弹轻巧点,就没啥好处了,杀伤范围小,没烟,最关头的是时候不准,长了是五秒,短了是三秒,你用的时候千万要留意,别迟延。”
看着罗繁华的闪动其词,如果换小我早就严厉了,恰好胡义是东北军出来的,对疆场上的这些猫腻底子不觉得然,方才插手八路军,对八路军的疆场要求也没观点。这个罗繁华身高体壮的,恰好就不爱拿枪,脾气差别真是匪夷所思。小红缨给他取个外号叫‘骡子’,胡义细想想还真是贴切,人高马大倒是吃草的,真刀真枪的时候这个家伙靠不住,干活背东西倒是一小我顶仨。
胡义一摆手打断了罗繁华的嗫嚅:“别说没用的了,从速跟我过来干活。”
马良前脚刚分开,小红缨就在一边喊胡义:“狐狸,你快来啊,你看这可咋办啊?这也太沉了!”
胡义抄起一把三八大盖挂在肩上:“如许,这把枪算你的,我背着,你想用枪的时候随时取用,不就得了。姑奶奶,你从速挑着能带走的东西清算吧,可别持续在这摆摊了行不可?”
“啊?哎!我这身板那绝对不是盖的,你瞧好吧就。”罗繁华刹时咧开了大嘴,笑嘻嘻地跟着胡义去清算疆场。
“我看你忙活半天了,收成如何?”胡义笑着问他。
“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,今后更是兄弟了,不必藏着掖着。小丫头用不着,我没兴趣,但是马良那你得恰当给匀点。”
“那你现在都是个兵士了,枪也有了,还用得着偷鸡摸狗么?”
“有枪弹我才气偷偷地练习打枪啊!”
收成,这个词不但对农夫意味着幸运,对统统人都意味着幸运。当胡义他们四人搜遍统统尸身,把战利品归拢在一起的时候,他们就像春季的农夫站在麦田边,感觉天空格外的蓝,感觉黄土特别的厚,早将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忘到九霄云外。
“阿谁,实在,我说得少了,另有……”
最后胡义挑了一把成色最新的三八大盖步枪,交在马良手里:“你小子好跑动,记着,今后要学会起首照顾本身的脚,有脚才有命,现在就去找一双合脚的鬼子鞋换了,然后到高处鉴戒。”
当胡义的手拍在罗繁华那刻薄的肩膀上时,这个大块头正在忙着往衣兜里藏一枚方才找到的银戒指,实在被胡义吓了一大跳。
马良在忙着遴选挎包,然后往内里猛塞手榴弹;小红缨捧着一把把的枪弹在犯愁,这么多也太沉了;罗繁华不甘心肠把尸身又重翻了一遍,怕漏过任何一枚大洋。
等胡义换好鞋返来,看着还在闷头忙得不知所措的三小我,无法地摇点头,走到了马良跟前,提着马良的脖领让他站起来。“行了行了,你小子快别扯淡了,站着别动,我给你安排。”
胡义转头一瞧,这小丫头正坐在地上,皱着个眉头,跟前连手榴弹带枪弹乱七八糟塞满了几个挎包,水壶腰带等等也挑出一堆来试图打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