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娘子再一次勾引宁湛,“圣上想不想见一见大将军?”
韶华让方鸣带领五千青龙骑北上,在宁湛必会颠末的奤城等待,然后将宁湛安设在奤城中。奤城是军事重地,固若金汤,保卫森严,宁湛呆在奤城绝对不会出甚么题目。奤城离戚城不过两天路程,宁湛在奤城中坐镇,也算是督战和奋发士气了。
轩窗边,锦榻上,韶华偎依在云风白的怀中,神情那么和顺,那么幸运。
韶华昂首,云风白低头,两人的唇触碰在一起,炽热而缠绵。唇舌交缠中,云风白为韶华褪去了衣衫。
方鸣带着昆仑觞分开。他将连夜赶往戚城,送御酒给韶华。
宁湛当然想,“她不准朕去戚城,朕如何见她?”
“大将军在戚城中为了抗敌日夜辛苦,朕想送一坛酒给她,慰劳她的辛苦。朕不能去戚城,你替朕将这坛昆仑觞送去给她。”
韶华笑了,“我庇护戚城,你庇护我,你这张盾牌很多大,多坚毅,才气庇护那么多东西?”
“圣上贤明。”红娘子笑了。公然,再聪明、沉着、贤明的帝王,也会因为心困于爱欲,妒怒,而变得昏聩,笨拙。
奤城。
宁湛拍开泥封,酒液澄彻,金红如血。宁湛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木匣,木匣中装着忘忧。他将‘忘忧’丢入了酒中。‘忘忧’融入酒液,无色有趣,无形无影。
宁湛对红娘子道:“明日,朕将起驾去戚城。在她喝下‘忘忧’以后,朕不会再让云风白留在她身边了。朕要杀死云风白。”
在方鸣尚未到来时,宁湛让宫人还是封好酒坛。不一会儿,方鸣来了。方鸣跪地参拜,“末将方鸣,拜见圣上,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
“传方鸣来。”宁湛叮咛道。
云风白刚想开口,女婢在门外拍门:“大将军,田将军有事求见。”
方鸣垂首道:“末将遵旨。”
“我这张盾牌不大,但充足庇护你。”云风白笑道。
月圆如镜,水波盈盈。
红娘子趁机煽动宁湛,“传闻,大将军和云风白在戚城中成双成对,形影不离,大将军只顾和云风白恩爱,怠误了战事,才使得龙断雪夜袭岘水,王师大败……”
“草民有千里传影之术,能够让圣上见到大将军。”红娘子垂首道。
“哗啦——”宁湛用烛台砸碎了铜镜,镜面碎作无数残片。贰肉痛如刀割,心也和铜镜一样,碎作了无数残片。
“韶华……”云风白欲言又止。
韶华、云风白来到议事厅,田济和一名受伤的将领正在等待。见礼毕,田济道:“大将军,彻夜子时,龙断雪领兵偷袭岘水上游的据点,我军驻守的五千将士折损了四千,只逃返来三百人。”
韶华有些忐忑,如果不是大事,田济毫不会在深夜轰动她。她起家披衣,对云风白道:“你先歇息。我去看看出了甚么事。”
云风白搂住韶华的纤腰,将头埋在她的颈间,开端细细地亲吻她的伤痕。从韶华的颈到胸,从胸到腹,云风白的吻和顺而炽烈,韶华拥抱着云风白的头,手指穿过他的银发,红唇扬起和顺的笑意,眸中垂垂燃起情、欲的火焰……
“嗯?”韶华昂首,望着云风白。
云风白也起家披衣,“我陪你去。”
“不如甚么?”韶华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