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华禁止,“不消了,京畿营中的大夫已经替我上了药,伤得并不重。”
宁湛如有所思隧道:“封父宗主一心想让你超出轩辕楚,你从小就活在轩辕楚的暗影之下,这一次倒是你与他罢休一搏的机遇。并且,与青阳联手,赢轩辕楚的机遇也更大一些。永定王高殊昏庸无能,轩辕楚才是越国的脊梁,这一战如果胜利,擒杀轩辕楚,能够灭越国。这一战如果失利,代价固然大了一些,但是起码能得若国永和之盟。”
宁湛心疼,“如何手臂都摔折了?来人,速传太医!”
韶华一愣,想了想,诚恳答复:“我不晓得。”
宁湛冷冷一笑,“他不‘借’兵符,我就令他去紫塞对战轩辕楚。自从六年前几乎丧命在轩辕楚刀下,他就一向对轩辕楚怀有惧意,恨意。现在,你是他的眼中钉,肉中刺,你去对战轩辕楚,他天然乐于见你和轩辕楚相斗。不管谁败,于他都是一得,何况只是‘借用’兵符,不是交出,他老谋深算,不会不承诺。毕竟,与我真正闹僵了,对他也并没有好处。”
锦香亭边万菊盛开,色采缤纷,黄色的是侧金盏,红色的是玉小巧,紫色的是剪霞绡,红色的是胭脂香,淡红色的是佛见笑。一阵风吹过,花海翻涌波浪。
韶华道,“前些时候,我帮了一名名叫上官苍的白叟一点小忙,收留了他一家三口在主将府。他为了谢我帮他,就把这上官家代代相传的《斗神策》下半卷送给了我。我感觉此物过分贵重,推让不受,他就跪在地上不起来,我只好收了。师父常说,人间之事,冥冥当中自有循环因果,积德得福报,作歹致祸端。当时我听不懂,现在想想倒仿佛有些懂了。如果我不帮忙上官一家,也就得不到这《斗神策》了。”
“小时候,我最喜好你说这些话时的眼神,敞亮而高傲。”宁湛喝了一口金樽中的美酒,笑得和顺。当时,她敞亮而高傲的眼神倒映出他深藏内心的阴暗和自大,他不由自主地被那刺眼的光亮吸引,并深深地爱上了她。双星同命,他和她的夙孽,早已成定局。“不过现在,你还是先把伤养好,再去骑最快,最烈的马吧。”
宁湛颇感兴趣:“半本甚么书?”
韶华昂首望去,宁湛正笑得一脸和顺,她也笑了:“没想甚么。这樱桃甜汤真不错,喝得有些忘情了。”
宁湛笑道,“虎符未至,多思无益,你先放心养伤吧。对了,你这好品烈酒的人,明天如何只顾埋头喝甜汤?来来,尝尝这新贡上的昆仑觞,入口如火,极有后劲。”
韶华道:“天极将门中只要《斗神策》上半卷,师父一向视如珍宝,青阳师兄和我也从中受益匪浅,只是遗憾它不能完整。不想现在,却让我偶然中获得了下半卷。”
宁湛望着风中起伏如波浪的菊花海,道:“正值乱世,各国诸侯厉兵秣马,大肆锻造兵甲,以强大本身的力量。若国飞鹫骑的兵器之精美,为六国之最,这些兵器盔甲都是出自景城。越国想篡夺景城,也是为了获得景城的兵器。我在给武昭王的回书中,提出了一个前提,我出兵助若国守住景城,若国必须将每年出产自景城的兵甲,分与我一半。”
确切,与云风白比起来,她的伤要轻很多。云风白摔折了一条腿,还闪了腰,起码要在床、上躺上半个月。她很惭愧,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她拉他拼酒,才形成了如许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