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华出了主将府,向皇宫而去。
听完上官苍所述,宁无双神采乌青,转头望向周仁,嘲笑,“好!好!周管家,你可真有胆,连主子都敢欺瞒?!如果不是念你祖上三代都一向为清王府效命,我也不会因你花言巧语地苦求而心软,准你私设刑堂,杀上官兄妹祭弟。现在,统统竟都是你在欺上瞒下,你可另有甚么话说?!”
统统水落石出,公堂对簿,周仁哪敢再回嘴?他一个劲地叩首,“郡主,请饶了主子这一次吧,主子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韶华道:“感谢郡主美意,申时我得入宫面圣,不能在府上多留了。”
韶华也不再说甚么,见宁湛要起家,就伸手扶他,“岐黄宗主说过,固然他治不好你的痼疾,但并不代表不能治。六合浩大,怪杰无数,我信赖总有人能医好你的痼疾。”
宁湛淡淡一笑,“比起医治我的痼疾,我更但愿能医好梦华的痼疾,让天下不再有战乱,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。”
宁无双笑容如花,“人生一百年,朋友唯三五。宁无双本日得韶华为友,实乃乐事。”
宁无双嘴角抽搐,“我,我只是虚留一下,九王爷你不必当真……”
“小双,好久不见了,你还记得小王么?我们也是朋友啊!”皇甫钦见战局安定,摇着折扇走过来,寡人之疾又犯了,笑得花痴非常。
韶华笑了,“赠君同心结,平生永不离。”
宁湛笑得眉不见眼,接太小盒就翻开,“可贵你送东西给我,让我看看是甚么?”
宁无双输了,倒也并不恼,接过龙骨铁鞭,道:“年主将好技艺。我输了。”
疆场上,兵器脱手,天然是输了。
韶华望了一眼周仁,心中已了然,必然是他从中作诡,蒙骗了宁无双。
正在这时,拄杖站在中间的上官苍俄然朗声道:“年主将,内重于外,近胜于远。”
韶华心中一紧,忘了礼节,疾步走到御榻边,将手伸向宁湛的额头,探他的体温,“小鸟儿已经回万国馆了。你如何了?早上还好好的,如何现在神采这么惨白?是不是病又犯了?”
宁无双咬牙切齿,“我当然,不会健忘九王爷。”
周仁脸有忿色,但碍于主子已经发话,不敢出声。
宁无双话未说完,皇甫钦已经迭声承诺:“好好好,小王正想和小双你叙话旧,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韶华仓猝扶起白叟,“您言重了。”
宁无双正在气头上,反手一鞭抽去,将周仁抽翻在地,“没有下次了。周义欺男霸女,你这个做哥哥的,想必更是恶贯充斥。也是我长年不在府中,竟纵养了你们这帮狐假虎威的恶奴。来人,将他乱棍打出去,不得再踏入府中半步!”
韶华、皇甫鸾一头盗汗,与上官父后代三人分开,留下一脸花痴的皇甫钦和欲哭无泪的宁无双。
韶华走进承光殿内殿时,宁湛正在许忠的服侍下喝药,殿宇中满盈着几缕幽幽的药香。
韶华拾起铁鞭,呈给宁无双,“韶华幸运,承让了。”
念及至此,韶华以长剑荡开一袭,纵身向宁无双掠去,抬足踢向她的手腕。
宁无双神采微红,“忸捏,我几乎误了两条性命。上官兄妹也不必送去京兆府了,周义自作孽,不成活,上官武不误杀他,我也要杀了这狗主子!”仿佛想起了甚么,宁无双又问道,“上官一家是你甚么人?你为甚么肯为他们的事情这么卖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