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华但笑不语,以己之力助人急难,本是武人应当做的,那里图他甚么酬谢?韶华在主将府将上官父后代三人安设好,并派人护送皇甫鸾回万国馆以后,已经快近酉时。
听完上官苍所述,宁无双神采乌青,转头望向周仁,嘲笑,“好!好!周管家,你可真有胆,连主子都敢欺瞒?!如果不是念你祖上三代都一向为清王府效命,我也不会因你花言巧语地苦求而心软,准你私设刑堂,杀上官兄妹祭弟。现在,统统竟都是你在欺上瞒下,你可另有甚么话说?!”
韶华也不再说甚么,见宁湛要起家,就伸手扶他,“岐黄宗主说过,固然他治不好你的痼疾,但并不代表不能治。六合浩大,怪杰无数,我信赖总有人能医好你的痼疾。”
韶华道:“感谢郡主美意,申时我得入宫面圣,不能在府上多留了。”
韶华冷冷道:“那就让上官老伯来为郡主说说这对兄妹的故事吧。”
韶华道:“姐弟,兄妹皆是血缘相系,心脉相连。郡主能了解同胞相护的表情,却为甚么不能宽恕上官武为了庇护mm,而失手犯下的错误呢?”
韶华笑了,“赠君同心结,平生永不离。”
韶华心中一紧,忘了礼节,疾步走到御榻边,将手伸向宁湛的额头,探他的体温,“小鸟儿已经回万国馆了。你如何了?早上还好好的,如何现在神采这么惨白?是不是病又犯了?”
许忠干咳一声,面罩寒霜。身为礼法品级的狂热信徒,韶华的无谦逊他恼火,但又慑于宁湛之威,不敢多言。宁湛恰好递过喝完的药盏,许忠躬身接过,走出内殿,眼不见为净。
宁无双指着上官兄妹,道:“我说话算话,你带他们走吧!”
“小双,好久不见了,你还记得小王么?我们也是朋友啊!”皇甫钦见战局安定,摇着折扇走过来,寡人之疾又犯了,笑得花痴非常。
宁无双本来已经筹办分开,闻言立即站住,眸色锋利,“谁敢伤害小润,我必然杀了他。”
宁湛拉韶华坐在榻上,道:“本日下午,与越国使者在上林苑打了一场马球,返来就有点不太舒畅了。你别皱着眉头,太医已经开了药方,我喝了药也感觉好多了。”
周仁脸有忿色,但碍于主子已经发话,不敢出声。
趁着皇甫钦和宁无双话旧(仇?),韶华已解开了七名军人的穴道。见天气已不早,她筹办告别分开了。韶华向宁无双告别,宁无双挽留,“已经傍晚了,不如留在府中吃一顿便饭?”
韶华并不急着带走上官兄妹,她对宁无双道:“传闻郡主非常心疼幼弟,是玉京中大家奖饰的贤姊。敢问,如果有人伤害世子殿下,郡主会如何做?”
韶华赞美地望着宁无双,“郡主贤明,不愧是女中豪杰。”
韶华走进承光殿内殿时,宁湛正在许忠的服侍下喝药,殿宇中满盈着几缕幽幽的药香。
韶华出了主将府,向皇宫而去。
韶华笑了笑:“我不熟谙他们,只熟谙‘公道’二字。我师父曾说,一名优良的武将不该该是一个莽人,心中应当秉承是非公道。有信心者,在疆场上才气所向无敌。”
韶华、皇甫鸾一头盗汗,与上官父后代三人分开,留下一脸花痴的皇甫钦和欲哭无泪的宁无双。
宁无双最心疼胞弟宁润,是玉京中人尽皆知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