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循规定秋粮天然是押送都城,到时候林主簿说不定还能见到天子呢!”刘敬忠笑着说道。
不就是凤阳么?这个任务我接了!
“凤阳?”林东眼中闪过一丝不测,本来他还觉得要押送秋粮去留都南京,没想到是凤阳。
崇祯七年乃至很长一段时候,朝廷的声望还是在的,并且军事气力也占有主导职位,农夫军一向都是东躲西藏,还没法直接和朝廷的军队正面对抗,本身一个小小的乡兵队长,人家还不是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?
为了根绝近似的环境产生,林东当即写了几条规定:第一,秋粮的数量必然遵循朝廷的分拨征收;第二,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来由多收秋粮;第三,统统秋粮都必须上交,不得擅自截留……。
幸亏本年安东县境内的收成还算不错,只要体例恰当,把秋粮足额收上来应当不难,难的是如何在收到充足秋粮的同时还不引发民怨。
“但是,这粮长一职普通都由乡绅或者大户人家担负,林主簿固然家有田产,作为粮长一职只怕不当,何况我安东县自有卫所军,由林东方才团练的乡勇担负这个任务,仿佛有些……”马县令一脸难堪。
既然去南京谋差事的打算泡汤,林东不得不提早返回。
“林主簿有所不知,因为现在各地采购粮食紧缺,是以下级颠末商讨以为就算把银子送畴昔,最后也要换成粮食,不如直接征收粮食,如许反而来的简便。”刘敬忠呵呵笑着解释。
“谢县尊。”林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到时候只要县丞在马县令耳边吹吹耳边风,一纸文书下来,本身这个团练使便立即成了孤家寡人不说,乃至还会被下到大狱当中。
想到这里,林东强作平静道:“不晓得本年的秋粮需求押往那边?”
看着林东神采丢脸,刘敬忠才嘿嘿一笑道:“不过现在北方战事未平,押送北京只怕不太实际,县尊已经向下级申请将秋粮就近押送中都凤阳。”
“好,好,好,公然是本官看重之人。”马县令哈哈一笑,端起一杯酒来道:“我们满饮了此杯,就算提早祝你马到胜利。”
听他提到府台大人,马县令顿时心如明镜,点头道:“刘县丞说的不无事理,林主簿,看来这粮长一职非你莫属啊。”
现在本身无路可退,想要回绝恐怕都不可,毕竟马县令再想帮本身也不敢跟顶头下属作对,与其让他抓住把柄,何不先答允下来,再渐渐想其他的体例。
按理来讲,中都凤阳也有高官扼守,本身不是恰好要弄个武官么?此去凤阳既然推委不掉,不如干脆冒险一试,说不定会有不测的收成。
本着这个心机,他立即动手征收秋粮的事件,遵循之前的经历,秋粮的多少都是由里保分拨,普通来讲都是遵循田亩分摊,可也有很多里保为了中饱私囊尽情妄为横征暴敛,另有里保大斗进小斗出,闹得民怨四起。
本年安东县的气候不算太坏,农夫固然没有大歉收,不过比起往年来收成反而要好上一些。
“甚么,粮长?”李达大惊,自从跟了林东以后,他白日勤于练习,早晨笔耕不辍,刻苦学习,这段时候也看了很多册本,对粮长也有所体味,晓得那不是个好差事,不但获咎人,并且讨不到好处,就是一个吃力不奉迎的活计,这林将军莫非傻了,竟然接下这么一个差事。
据他影象,凤阳乃是朱元璋的龙兴之地,也是他父母陵墓地点,本来开端的时候朱元璋还想在凤阳定都,只是不知为何,都城修到一半,朱元璋俄然宣布歇工,剩下的质料全数用来修了他父母的陵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