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本身无路可退,想要回绝恐怕都不可,毕竟马县令再想帮本身也不敢跟顶头下属作对,与其让他抓住把柄,何不先答允下来,再渐渐想其他的体例。
既然由本身来征收秋粮,如许的事情绝对不能产生。
林东心中暗自愤怒,这刘敬忠好不要脸,公然是个笑面虎,不但老谋深算,还凶险暴虐,本身一不谨慎就着了道。
实在母亲的心机他也了解,在老百姓心中,粮长那但是天大的官,是村民们瞻仰的工具。
退一万步说,就算本身带着人安然将粮食送达也不可,因为一起上人吃马嚼必定耗损很多,而这个时候的北都城粮食紧缺,代价飞涨,本身这点银子只怕底子买不到补洞穴的粮食,这个刘敬忠公然凶险。
可事光临头竟然不去了,这是如何回事?
“将军,这个粮长千万接不得……”
最可骇的是,从这里到北京不但路途悠远,还要颠末被农夫军祸害过的河南山西等地,这些处所早就被农夫军犁了几遍,能够说是流民各处都是,如果让那些饿的眼睛都绿了的流民晓得本身押送这么大数量标粮食,定会簇拥而至,到当时候本身就算勇冠全军,也将有力回天;另有更可骇的,那就是农夫军一向都在这一代活动,若果被他们晓得本身押送的是粮食,那就有的玩了。
为了根绝近似的环境产生,林东当即写了几条规定:第一,秋粮的数量必然遵循朝廷的分拨征收;第二,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来由多收秋粮;第三,统统秋粮都必须上交,不得擅自截留……。
他清楚记得,“一条鞭法”归并赋役,将田赋和各种项目标徭役归并一起征收,同时将部分丁役承担摊入田亩。将畴昔按户、丁出办徭役,改成据丁数和田粮分摊;赋役承担除当局需求征收米麦以外的,一概折收银两;农夫及各种承担力役户能够出钱代役,力役由官府雇人承应;赋役征收由处所官吏直接办理,拔除了本来通过粮长、里长办理征解赋役的“民收民解”制,改成“官收官解”制。
见母亲欢畅,林东也不说破,只说县尊大人看重才委以重担,本身天然不能草率,筹办从明天开端便动手汇集秋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