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嫔一听,也转头朝罗嫔脸上看去。
男人,凡是都是见一个爱一个!俗话说得好,男人难过美人关。俗话还说,美人当前,引无数男人竞折腰。——拓跋宏,扒去君王的光环,也不过是尘凡间的一个男人,男人的通病,他也会有。
两只酒杯形状一样,袁嫔也不疑有他,也举起杯子,和冯润一齐喝了。
白整拿过羯鼓给他。那羯鼓,两面蒙皮,腰部细,用公羊皮做鼓皮,形状比腰鼓小,用山桑木围成漆桶形状,上面用床架承放。
袁嫔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,转头张望。拓跋宏不见了,消逝得无踪迹,站在面前的,倒是交集着双臂,一脸戏谑的冯润。
眼睛时不时飘落到前面的拓跋宏身上,满眼桃花,似嗔,似爱,似恋,似痴,似迷。
冯润若无其事,嘻嘻笑道:“我这酒是你帮我倒的,按理说,我应当礼尚来往,也给你帮你一酒是不是?”拿了酒壶,为袁嫔倒酒。眼睛不经意的往袁嫔身边的罗嫔一飘,冷不防一声惊呼:“咦?罗嫔,你的脸上有一只小虫子!”
声音有些大,太皇太后看到了,看了过来,皱了皱眉。
冯润抬眼,朝拓跋宏看去。
冯润把头缩了返来,举起酒杯:“袁嫔,你不是说敬我一杯吧?来,我也敬你一杯,我们都喝了。”
“她是李事中的女儿,名字唤玉瑶。”太皇太后道:“早两年前她曾进宫中来,你也是见过的。”
袁嫔咬了咬牙,用了很大的毅力,“嗖”的一声站了起来,捂了嘴巴,跌跌撞撞的分开了。趁着药丸的效力还没完整出来,她得从速找一个平静的处所,要不结果不假想。
身边的袁嫔看她,目光有些闪动,笑得挺不天然:“姐姐,我看到你杯子空了,方才给你倒了酒。”举起她手中的杯子:“姐姐,我敬你一杯。”
冯润装模作样伸头畴昔瞧。好一会儿后,很不美意义道:“刚才我看到你脸上有一个小斑点,觉得是虫子。哎,喝多了,目炫。”
很炎热!
炎热得袁嫔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脱了。恨不得此时现在身边有一个男人,让本身依偎着他,紧紧地抱着他……袁嫔神情不由有些迷乱起来,但也没完整落空明智,看到冯润盯着她看,一副等着看好戏皮笑肉不笑的神情。
这是真情透露?抑或,是舞曲中的意境?
一时之间,歌声在山川间回荡。
冯润不答,却歪着头看她,嘻嘻笑:“人发情,看上去是跟母鸡发情是一样的。”又再嘻嘻笑:“袁嫔,你晓得你现在是甚么模样吗?一个字:贱!两个字:恶心!三个字:不要脸!四个字:无耻之极!”
玥儿是她的奶名儿。
气度雍容,神采动听。苗条而挺拔的身材,气度轩昂,豪宕超脱。有风吹过来,扬起他的头发,他身上的衣服,更显了他的绝代风华。
冯润的目光,落在不远处坐在李冲身边的李玉瑶身上。
如画中人那样。
拓跋宏却没有看她。素手闲然地把弄着面前的酒杯。脸上挂着一个云淡风轻的含笑,一如既往的沉着与泰然。
袁嫔将杯子的酒一干而尽。
拓跋宏击羯鼓还在持续。
只见她羞羞答答,不时偷眼望向拓跋宏,眼角眉梢满是甜美的笑意,两边脸颊被秋色熏红着,娇媚如丝的眼睛,斑斓而饥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