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菩萨望向她,一双狐狸眼充满了邪气,不羁,玩世不恭且又痞气实足,咧嘴问:“如果要分开的话,我们一起分开。”
元恪分开后,双蒙擦了一额的盗汗。嗫嚅:“主子,太子殿下会不会思疑些甚么?”
“我是走不了。”冯润点头,声音哀思:“必定这辈子,我得困在这儿生老病老。”
冯润点头,边哭边道:“我只是悔怨,当初不该该以洛阳来的,当初应当跟你一起私奔的。”
高菩萨当时也求了一签,上面写着:前人鲤鱼化龙。老衲人解签言:如果是求财气,为上签。但求姻缘呢,就成为下签。
元宏拿剑剖开高菩萨的腹腔,取出来的并不是他的心而是他的肺,连冯润的心在一起扔到地上去,狠狠地踩上一脚,然后令一旁的侍卫:“把这狼心狗肺拿去绞碎,扔到河里喂鱼去。”
梦中的冯润,惨厉地尖叫:“不要!不要啊――”
这个时候有人轻摇着她,在她耳际旁轻声道:“醒醒,润儿,你是不是作歹梦啦?快醒醒!润儿,醒醒!”
她不是不感觉惭愧的,罪过感像一座沉甸甸的山,压在她心口,让她没法喘过气来。
高菩萨又再问:“那你有没有悔怨?”
这使双蒙对高菩萨极是佩服。
但是冯润在梦中,还是梦到了元宏。
元宏怒不成遏:“快把心拿来,那是朕的。”
高菩萨咧嘴一笑:“那不就行了?”
老衲人的话,还真是一语成谶。
“好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!”元宏眼睛在冒着火,大喝一声道:“朕有三宫六院是理所当然,你左拥右抱就是荡妇一个!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庸,男尊女卑,夫为妻纲,这是无庸置疑的究竟!”
元宏拿剑指了她的胸中,声音冷得像是来自天国:“冯润,朕如许爱你,为甚么你如许对朕?你到底有没故意?你的心呢?朕要看看你的心,内里有没有装着朕!”
说不惊骇,那是假的,冯润也没否定,“嗯”了声
现在的她,是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,尽管明天不想明天。
高菩萨不知甚么时候来了,坐在床口。看到她醒来了,便弯着腰,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,伸手捋了捋她额头上篷乱的头发,再为她擦去满头的汗水,轻声细语道:“润儿,你刚才梦见了甚么?竟然吓得一头一脸的盗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