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如希的心全部吊了起来。而谭氏的脸绿了。
咦?安如希竖起耳朵听。
“薛公子之前找过安大女人,这事怕是他们同谋干的。”
谭氏这话说得不好听,帽子也扣得大。刘夫人也不欢畅了,反讥道:“夫人此言差矣。贵府二女人的名声好不好,这中兰城里但是早就晓得的,可与我们刘家无关。不止名声,名节之事我们都未曾计算了。若不是看在钱大人面子上,这事我家可不会考虑。再者说,应婚退婚的,是我家吗?我刚才可也是说清楚道明白了,庚帖未换,礼数未议,哪来的订婚。倒是夫人家与薛家换好庚帖议好礼数,就差立婚书过礼了,这般才是定了亲。薛家退亲了吗?薛家未退亲,夫人倒是与我家相议婚事,那应婚毁婚的,但是夫人家。这就算说出去,夫人也不占理。”
薛叙然没来,刘家倒是来了。
“我家大人平素得钱大人照顾,这婚事原也是不错,以是这才定了。没想到,当初我家考虑不周,没多想一层。这八字犯冲,不止对我儿倒霉,就是对二女人也是不好。怕是嫁过来会多病多难。如此这般,我们左思右想,终是感觉不但我儿,还得为二女人着想。因而我便厚着脸皮来与你叙叙。我们头一回见,所幸庚贴未换,相干礼数事件皆未相议,算不上定了婚事,对二女人也是有害。”
谭氏拿着笺看了又看,神采黑沉沉的。
安如希心跳如鼓,涨红了脸,镇静地奔回屋里。是他,必定是他,他说他会措置,定是他办的事。她错怪他了。
谭氏咬着牙道:“刘夫人这般多顾虑,当初便不该应允婚事。这婚事说来也不是我们安家主动提的不是?也是你家感觉合适定下了,我们才应允。提及来,我家若希与薛公子八字确是极合,这也是钱大人照顾我家,我们才同意与你家攀亲。到头来,你们说不做数了,倒是我们安家丢了颜面。这事从何提及?我家女人面子明净,这般应婚毁婚的,可不是毁她名声嘛。”
“安如晨一向未出将军府?”钱世新问。
谭氏的声音都拔尖了:“如何不快意?”
难怪薛夫人未按打算来议婚事过礼,是她与他说了,若来了,她娘定不能承诺。他定是感觉若她娘这般把话说死了,薛夫人那头也不能再乐意相议了,那背面事情会更难办。以是他先把刘家这边摆平,再让他娘过来。
谭氏气到手都有些抖,刘夫人似看不到,归正话已说了,如何都得说完。
钱世新道:“诱她出来呢?找个身份递个帖子,哪怕仿太守大人的笔迹,约她到某处。”
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”安之甫气得七窍生烟,唤来仆人备轿,他要去福安县见钱大人去。
谭氏气得颤栗,大声唤婆子将刚才接的礼给刘夫人还归去。“刘夫人的礼太重,咱家可受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