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白峰已经评脉判定出苏诺语的这胎是公主。本来白峰还担忧褚哲勋得知了这个动静,会不高兴。毕竟对皇家来讲,皇子远比公主高贵。即便是在官方,百姓们也常常更宠嬖儿子一些。
“这么大的事你竟没有发觉,每日里走路也是跑跑跳跳,行事大大咧咧,如果有个闪失,可如何好?”乍闻喜信,褚哲勋忆及昨日两人间另有过一次狠恶的活动,既悔之不及,又担忧不已。当各种情感交杂在一起,脱口而出的话便有些严苛。
“嗯?”苏诺语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这一次,褚哲勋完整如放了气的气球,一点脾气也没有了。苏诺语见状,咯咯地笑出声来。褚哲勋无法地点头,不管如何,只要她高兴就好。
苏诺语被他脸上那小女子般的哀怨震到说不出话来,半晌方才抬手摸摸他的额头,自言自语道:“莫非得了失心疯?”
实在月事迟迟不来,她心头不是没闪过如许的动机,可想着之前清然初有孕时的各种表示,她又很快便撤销了如许的猜想。从有身至今,她既没有恶心呕吐,也没有胃口不好或是胃口大增,更没有昏昏欲睡,实在是和常日没甚么两样。以是,也不怪她没有发觉嘛。
“要我如何舍得?”褚哲勋见她起家欲走,赶紧抱住,在她耳边低语,“诺语,我很高兴!感谢你!”
自褚哲勋即位便隐退的太妃,也在得知了这个动静时,也不时带着紫英往凤鸾殿走动。或是亲身做些适口的小菜,或是娓娓开导她偶尔的小情感。在太妃身上,苏诺语亦感遭到了熟谙的母爱。
苏诺语被他脸上那略带了一丝傻气的笑容,心底甜美不已。于她而言,有夫如此,现在又有了敬爱的女儿,将来他们还会有敬爱的儿子,这平生已是别无所求。
苏诺语也很委曲,她虽是大夫,可谁会有事没事地给本身评脉?再者说,昨夜是谁各式痴缠的?怎得食饱满足后,就如许翻脸不认人的?
而清然那边,自从晓得了苏诺语有身的动静,也是欢畅得不可。苏诺语初有孕,胎尚不稳,清然却已是怀胎蒲月,恰是稳的时候。两人以交换心得为由,走动频繁。夜尘为讨媳妇儿高兴,隔三差五便亲身护送清然进宫,两人偶有聊到鼓起时,乃至到了早晨也不肯分开。常常这时,便苦了褚哲勋和夜尘,两个大男人被赶出了房门,孤枕难眠。
朝野高低提及帝后,始知何为“伉俪情深”。一时候,帝后的鹣鲽之情传为嘉话。平常男人纳妾仿佛也不似以往那般随便,更多地晓得了尊敬结发之妻。
苏诺语心疼不已,眉头微微蹙起。她忍不住抚心自问,畴昔那些年里,本身到底做了些甚么?高傲如褚哲勋如许的男人,竟会为了本身这般彷徨、不肯定。若不是阴差阳错间她重生,岂不是会永久地错过他?
数月后,清然顺利诞下男孩儿。阮忠佳耦喜极而泣,抱着这来之不易的孙儿,乐得合不拢嘴。苏诺语看着那白白胖胖的男娃儿,心中更加等候她腹中的小公主。
经此一事,想来朝中再无人敢等闲在皇上面前提及选秀纳妃!
苏诺语责怪地看他一眼,想起前些日子清然的模样,眸中闪过一丝滑头,用心板着小脸,哼道:“说得那么好听,实在还不是为了腹中的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