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见与不见又如何?
“天然不会,只是皇上后宫美人三千,又何愁没有一个赏曲之人?”夙怀瑾在夙怀天身边坐了下来,低声道。
这女子,不恰是当初慕容且歌身边那小丫环吗,没想到再次相见,她已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了。
好久,夙怀天赋幽幽叹了口气,终是回身了“皇弟是体味朕的心机了,朕一心忧愁,你便弹了这么首曲子让朕高兴。”
举起酒杯,千若婉轻扫了夙怀瑾一眼,轻柔道“那臣妾谢过皇上,敬皇上和瑾王一杯。”
“行了行了,这无旁人,不必如此多礼。”夙怀天又是一笑,指了指面前的古琴,挑眉道“哎呀本日朕忽地想弹首曲子,只是无人来赏,想来想去便叫了皇弟来,皇弟不会见怪朕打搅了你吧?”
夙怀天弹的曲子,名叫《君殇》,讲的是一代君王,为了国度大业,不顾兄弟交谊,野心勃勃,在他在位期间,国土四扩,一派繁华,可却没有一个说话之人,因为那些能说实话的人,都被他多疑的性子所害,一一杀了,厥后,君王到了老,老景非常孤凉。
“琴声动听,曲畅情美。”夙怀瑾点了点头,点评得仿佛非常中肯。
他说,有些东西是该放下了。
夙怀天也是一笑,起家道“来来,好久未听皇弟操琴了,本日给朕一份薄面,弹一曲。”
看来,此次也不例外。
夙怀瑾不晓得,夙怀天在这类事情,弹这曲子是何企图。
而慕容且歌也没有倔强地要求,只是托下人交了一封信给夙怀瑾,那信中只要一句话,便是“一起而来,往昔依在,走到本日,我不悔。”
“对了,慕容且歌她……如何样了?”转头看了夙怀瑾一眼,夏悦兮有些猎奇。
眉头一拧,夙怀瑾低声道“没想到,她竟会嫁给皇兄。”
是夏悦兮也非常喜好的一首曲子,这曲子能让人欢愉起来。
这几天,几人也更加的闲了,凤颂儿蠢蠢欲动,想去北安国四周逛逛,江柏舟倒是非常淡定,每天就想着找夙怀瑾对弈,公孙化还是那样,老是悄悄坐着,默不出声。
夙怀瑾神采一变,显得有些不天然,好久以后,才低声道“她……慕容家散尽家财,举家南迁,也不知去了那里。”
他也不知该如何奉告夏悦兮,莫非奉告她,沐子羽对她一往情深,让她投他度量吗?
他弹的曲子,非常活泼欢畅,一派朝气,名叫《山川情》。
他本日让夙怀瑾来,实在并非听曲那般简朴,而他弹的那首曲子,背后也有更深一层的意义,只是,他不说破,不知夙怀瑾是否能听懂。
夙怀瑾脸上少有的冷僻,终是起家拱了拱手“皇上日理万机,不免伤怀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比来这段日子产生了太多事了,他竟不知此中还扯到了云如霜。
世事难料,这些都是他想不到的。
以是有些事,如果沐子羽说不出口,那便等着时候来化解吧。
另有,阿谁三番四次让人来暗害她的人,大略也是在南诏国,以是想查出来,还是得回南诏国。
曲子是好曲子,弹得倒也不错,只不过因为操琴之人是夙怀天,以是夙怀瑾底子没有一丝一毫赏曲的心机。
“起来吧爱妃,本日朕与瑾王相聚,邀你来喝酒来了,哈哈,来,坐朕身边。”夙怀天说着,表示千若婉坐在本身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