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儿愣了,她从未想过陆芷竟会赶她走,如果她走了,她要如何办?她的那些念想又要如何办?
“莫非不是么?!”冬儿看着她恨恨道:“我明显比你们更早跟了蜜斯,可蜜斯回京以后,却带着你入了宫,若没有你……”
听得她的话,陆芷这才低头看她,皱了皱眉头语声冷冽:“你说你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我且问你,这么些年,你跟在我身边苦在那里?”
陆芷闻言闭了眼,直到现在她才熟谙到,因着本身的放纵,这冬儿到底变成了甚么模样!
听得这话,冬儿更是惶恐,一把伸手抱住陆芷的腿哭着道:“蜜斯,蜜斯,奴婢真的晓得错了,奴婢跟着蜜斯八年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求蜜斯不要赶冬儿走。”
被旁人鄙夷也就罢了,被当初那么一个不学无术之人鄙夷,这让她心头憋了一团火,看起书来更加当真。
想到此处,冬儿再顾不得别的,蒲伏在陆芷脚下叩首,重重的一下又一下:“蜜斯奴婢真的晓得错了,请你不要赶奴婢走!”
但是秋儿的美意并没有获得好报,反而让冬儿将怨气都撒到了她的身上:“我走了,就再也没人跟你们争宠了是不是?!”
冬儿的一席话,早就惹的春、夏、秋三人,对她的最后一丝姐妹情也没了,听得陆芷叮咛,当下上前一把拽起她,拖拽着朝外走去。
夏儿也啐了一口:“该死!”
听得这话,冬儿愣了,张了张口却发觉无话可说。
陆芷皱了黛眉冷声道: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,要么领着这些银子滚出陆府,要么便遵循平常人家的端方,将你这背主谋私的丫环,打卖了!”
说不难受是假的,毕竟是自幼跟着本身的人,在她最孤苦的时候,是冬儿陪在了她的身边。
见她如此,跪在地上的冬儿俄然笑了,她伸手擦了擦面上的眼泪,笑看着陆芷:“蜜斯你到底是在怕甚么?是怕世子看上我,将你这正主给忘了?”
陆芷看着她的模样,淡淡道:“你本是我大姐房中的劣等丫环,我未曾将你支出房中之时,你干的甚么活你本身清楚。我将你支出房中以后,你又干了甚么活,你也清楚。”
她一向是个知耻而后勇的,当下抛去心头邪念,用心致志看起书来。
世人还是第一次见陆芷发这么大的火,都有些被吓到了。
一边嚷嚷着本身错了,一边说本身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却涓滴不提出错之事,她这究竟是知错还是不知错?
秋儿走后,陆芷便借着看起书来。
说罢,陆芷转眸不再看她:“你我主仆缘分已尽,你有本日,也是我平时太放纵你的原因,看在你自幼跟着我的份上,拿着这些银两走吧。”
“你疯了吧?!”夏儿上前一步,对她瞋目而视:“你与我们普通不过是个丫环,到底何人给你的自傲,竟觉得世子会看上你!”
因而三人都没有开口为她讨情,就连常日里与她最为交好的春儿都闭了嘴。
面对着她歇斯底里的喊声,秋儿愣了:“你这话是从何提及?”
陆芷伸手揉了揉眉间,看了一眼嘲笑的冬儿,挥了挥手:“将她仍出陆府。”
她磕的头都破了,春儿、夏儿、秋儿偏过甚去不忍再看。
秋儿闻声应了,伸手便要取冬儿怀中的卖身契和银票,可冬儿却死死护着,秋儿伸手重重扇了她一个巴掌,趁着她发楞的机会,一把将银票和卖身契取了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