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二姐一愣,心想你刚才还道貌岸然,斥责部下的兵,现在兵都走了,你也想尝尝鲜了?
内心打着快意算盘,黄二姐扭着徐娘半老的粗腰肢,回身出了房间,还成心偶然地带上了房门。
黄二姐心下一沉,明白明天这事没法善了,但她还是不断念,硬生生挤出了一脸干笑,挣扎着说:“二位官爷,今晚您们不是还要抓朝廷钦犯吗?”
那算盘珠一听这话,哈哈大笑:“恰好你们有这些穷讲究!叫我说,今晚就先让这位甄女人,好好陪陪我!”
算盘杆这时,也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,冷冷看着黄二姐:“再敢横加禁止,我们兄弟可不介怀把你这老鸨子,当作钦犯翅膀抓起来!”
一边说,她一边悄悄往算盘珠的手里,塞了一锭银子!
黄二姐都傻了!
至于和官兵产生抵触,最后被抓去永州都督府,那就更好了,这群人不是在抓朝廷钦犯吗?到时候,必定会栽赃她是钦犯翅膀……这么一闹,事情就大条了,晏明川就非得亲身过问不成。
算盘兄弟吓得浑身簌簌乱抖,算盘珠磕磕巴巴地说:“王爷,卑职……卑职只是和这位女人开个小打趣……”
只见他面色冷峻,没去管甄玉和黄二姐,却低头看看地上跪着的算盘兄弟:“今晚是让你们进楼来抓逃犯的,如何?逃犯是在这屋里?还是在这床上?我刚才闻声有人说,‘我们兄弟看上她是她的福分’,这话是甚么意义?你们谁来给本王解释一下?”
话没说完,一只咸猪手就不循分地往甄玉肩膀上搭,肥身子一个劲儿往甄玉跟前挤,那架式,竟像是要把她生生挤到床上去!
“王爷!”
岑子岳又转头看向黄二姐:“我想和这位甄玉女人谈谈。”
算盘兄弟连同他们部下那些兵,一见来人,顿时如五雷轰顶!
谁知还没等她脱手,一个熟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你们这是干甚么?侵犯民女吗!”
对甄玉而言,数招之间按住这几个发癫的兵士,这一点都不难,只是在老鸨面前透露了技艺,后续解释起来,会有点费事。
那几个官兵,为首的是两小我,一个瘦高如算盘杆,一个矮胖如算盘珠,俩人合起来就是一个哗哗作响的算盘。
她见门俄然被撞开,一群披盔戴甲、吆五喝六的官兵闯进屋来,不由惶恐地站起家,声音里都透着惊骇:“这是出甚么事了?!”
站在他身后的湛卢是小我精,他晓得,今晚这些兵都是自家王爷临时找晏明川借的,若当真发落他们,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,到时候晏明川的脸上也欠都雅。因而他低声道:“王爷,搜索钦犯要紧。”
搜索的官兵卤莽地推开房门时,甄玉已然婷婷坐在打扮台前,也戴好了白日那张薄面纱。
那算盘珠垂涎三尺地盯着甄玉,伸手就想掀甄玉脸上的薄纱,甄玉心念明灭,瞬息间就下定了决计!
算盘兄弟顿时没了刚才的放肆,俩人噗通跪在地上,那些兵也呼啦啦跪倒一片,连同黄二姐也跟着傻了,慌不迭跪了下来!
岑子岳讨厌万分地瞥了他一眼,嘲笑道:“开打趣?今晚是让你们来开打趣的吗?要不是我随行查抄,正巧撞见,你是不是还想对人家女人用强?”
他神采冷如镔铁,声音寒如千年的坚冰!
这嗓音如此熟谙,听在甄玉耳中,禁不住浑身一震!
老鸨黄二姐从速跟上来,安抚着甄玉:“别怕,督府衙门派人来搜索逃犯,和我们无关……各位官爷,这是我们天香馆刚买的甄女人,她新来乍到的,万一有失礼的处所,还请各位包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