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二姐一愣,心想你刚才还道貌岸然,斥责部下的兵,现在兵都走了,你也想尝尝鲜了?
算盘兄弟连同他们部下那些兵,一见来人,顿时如五雷轰顶!
“黄二姐,你们楼里的女人,如何还蒙着面纱啊?”
算盘兄弟从速仓惶着爬起来,连连称是,一个个屁滚尿流、颠三倒四地走了。
算盘珠捏了捏那银子,对劲地一笑。他把肥猪蹄子一挥,满不在乎道:“这你不消忧心!从一楼查到三楼,我们都找过了,逃犯应当不在天香馆。”
一抬眼,一个再熟谙不过的身影,缓缓走进屋来。
至于和官兵产生抵触,最后被抓去永州都督府,那就更好了,这群人不是在抓朝廷钦犯吗?到时候,必定会栽赃她是钦犯翅膀……这么一闹,事情就大条了,晏明川就非得亲身过问不成。
算盘兄弟顿时没了刚才的放肆,俩人噗通跪在地上,那些兵也呼啦啦跪倒一片,连同黄二姐也跟着傻了,慌不迭跪了下来!
“王爷!”
“算盘珠”矮墩墩,一双贼溜溜的小眯缝眼,随便往屋里扫了一圈,目光不循分地落在甄玉身上。
究竟是嫌少,还是这位明天就盘算主张、非要甄玉不成?!
对甄玉而言,数招之间按住这几个发癫的兵士,这一点都不难,只是在老鸨面前透露了技艺,后续解释起来,会有点费事。
只见他面色冷峻,没去管甄玉和黄二姐,却低头看看地上跪着的算盘兄弟:“今晚是让你们进楼来抓逃犯的,如何?逃犯是在这屋里?还是在这床上?我刚才闻声有人说,‘我们兄弟看上她是她的福分’,这话是甚么意义?你们谁来给本王解释一下?”
对黄二姐来讲,甄玉能赚多少银子不打紧,如果能入了王爷的眼,今后和王爷攀上干系,那对她,对全部天香馆,好处都是大大的!
谁知还没等她脱手,一个熟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“你们这是干甚么?侵犯民女吗!”
这喝采话先堆在前面。
黄二姐都傻了!
黄二姐赔笑解释:“官爷您有所不知,甄玉长途跋涉,刚到澜蔷,人还没歇息过来,神采也不太都雅,以是临时蒙面,明天,她就会摘上面纱,笑迎高朋!”
岑子岳讨厌万分地瞥了他一眼,嘲笑道:“开打趣?今晚是让你们来开打趣的吗?要不是我随行查抄,正巧撞见,你是不是还想对人家女人用强?”
他神采冷如镔铁,声音寒如千年的坚冰!
只要甄玉,娉娉婷婷站在桌前,见到来人,她只是敛衽一礼。
黄二姐神采有点变,但她顾忌对方官府的身份,又不敢当众翻脸,因而只好陪着笑,劝道:“官爷,这可使不得,甄女人她还是个素倌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