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中奇术成何用,只落名垂在史篇。
黑夜冲营无筹办,全军无端受灾殃。
只见子牙回营升帐,问杨戬曰:“梅山绝了几怪?”杨戬掐指一算:“启元帅:已灭了六怪。”子牙曰:“今晚传与众诸侯:二更时分齐劫成汤大营。”又令杨戬:“你可单劫袁洪,取巧降伏此怪,大事可定。”杨戬答曰:“弟子同哪吒双去建功,更觉易与为力。”子牙许之,仍将众将分拨已定。不表。却说袁洪在营中与参军殷破败、雷开二将议曰:“今主上命吾等在此守御,此处周兵虽多,能者甚少,况连日朝歌未曾见有救兵,亦未曾见吾捷报,恐天子忧心,深属不便。”射中军具疏往朝歌,请天子速发援兵前来策应。中军官具表求救。且说子牙亲乘坐骑,时至二更,一声炮响,周兵呐一声喊,齐杀进成汤营里去。恰是:
话说金大升斩了郑伦,掌鼓回营。报马报入中军:“启元帅:郑伦被汤营大将金大升所伤,请令决计。”子牙闻报,实在伤悼,叹曰:“郑伦屡建大功,自从苏侯归周,一起督粮,有功王室,岂知至此丧于知名下将之手,情实可伤!”子牙泪下如雨。有诗以吊之,诗曰:
胸中妙术孰能班,岂意遭遇丧其间!
话说杨戬见袁洪纵祥光前去,乃弃了马,亦纵步借土遁紧紧追逐。只见袁洪随变一块怪石立在路旁。杨戬正赶,俄然不见了袁洪,即运神光,定睛旁观,已知袁洪化为怪石,随即变一石工,手执锤钻,上前锤他。袁洪知他看破,便化阵清风往前去了。如此两家各使神通,看看赶上梅山,忽的又不见了袁洪。杨戬上得梅山,公然好景。怎见得,有诗为证,诗曰:
岂意仙术能伏怪,尘凡血染命空亡。
破败偶然迷恋战,雷开成心奔路程。
且说子牙在中军,听报到:“杨戬化一道金光往正南上去了。这大将赶去,不知凶吉。”子牙惊奇不定。哪吒曰:“杨戬自有应用,元帅何必惊奇?”子牙曰:“方今东伯侯人马未至,况有梅山七怪阻住吾师,使吾心下不能安然。”言未毕,只见报马来报:“启元帅:杨戬返来。”子牙令至帐前,问其原故。杨戬把女娲娘娘收伏牛怪之事说了一遍,“……今至辕门,请元帅发落。”子牙传令:“请众诸侯齐至大营门,看吾号令此怪。”少时,众诸侯齐至辕门。子牙命牵过牛怪,用缚妖索将此怪缚在地下,令南宫适行刑。南宫适手起一刀,将牛头斩下。孟津河八十万人马齐声喝采。子牙命将牛头北在旗竿上号令,掌鼓回营。却说袁洪已知梅山众弟兄俱被子牙所灭,欲前而不能进,欲后而不能退,实在无计,事属两难,心下甚是忧疑。不表。
夜劫汤营神鬼惊,喊声齐发鼓锣鸣。
话说众诸侯齐杀入成汤营里,只杀的尸横绿野,血满水沟,哀声惨切,不堪听闻。只见杨戬大战袁洪,袁洪现出原身,起在半空,将杨戬劈脸一棍,打得火星迸出。杨戬有七十二变,遂化一道金光,起在空中,也照袁洪顶上一刀劈将下来。这袁洪也有八九工夫,随刀化一道白气,护住其身。杨戬大喝曰:“梅山猴头,焉敢弄术!拿住你定要剥皮抽筋!”袁洪大怒曰:“你有多大本领,敢将吾兄弟尽行殛毙,我与你势不两立!必擒你碎尸万段,以报其恨!”他二人各使神通,窜改无穷,相生相克,各穷其技,凡人间物件、禽兽,无不窜改,尽使其巧,俱不见高低。袁洪暗思:“此时其兵已攻破大营,料不能支,且将他诓上梅山,入吾巢穴,使他不能伸展,当时再擒他不难。”遂弃了大营,往梅山逃去。不表。且说众诸侯追杀成汤残败人马,杀到天明,子牙鸣金出兵,众诸侯各自回营。恰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