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封神演义 > 第41章 渭水文王聘子牙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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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来不见垂竿叟,天下人愁几日休。

周家今后皇基固,四九为尊八百年。

宰割江山布远猷,大贤抱负可同谋。

文王犹沉沦不舍。宜生复劝,文王方随众文武回朝。抵暮,进西岐,俱到殿前,文王传旨,令百官:“俱不必各归府第,都在殿廷宿斋三日,同去迎请大贤。”内有大将军南宫适进曰:“磻溪钓叟恐是浮名,大王未知实在,而以隆礼迎请,倘言过实在,不白费主公一片朴拙,竟为愚夫所弄。依臣鄙意,主公亦不必如此操心,待臣明日自去请来。如果才副其名,主公再以隆礼加上未晚。如果浮名,可叱而不消,又何必主公宿斋而后请见哉。”宜生在旁厉声言曰:“将军!此事不是如此说!方今天下荒荒,四海鼎沸,贤人君子多隐岩谷。今飞熊应兆,上天垂象,特赐大贤助我皇基,是西岐之福泽也。此时自当学前人求贤,破拘挛之习,岂得如克日欲贤人之自售哉!将军切不成说如是之言,使诸臣懒惰。”文王闻言大悦,曰:“大夫之言,正合孤意。”因而百官俱在殿廷歇宿三日,然后礼聘子牙。后有诗曰:

渭水溪头一钓竿,鬓霜皎皎两云皤。

宜生在旁曰:“先生不必过谦。吾君臣沐浴虔诚,特申微忱,用心礼聘。今天下纷繁,定而又乱。当明天子,远贤近佞,荒淫酒色,残虐生民,诸侯事情,民不聊生。吾主日夜思惟,不安床笫。久慕先生大德,侧隐溪岩,特具小聘,先生不弃,供佐明时,吾王幸甚,生民幸甚。先生何必隐胸中之奇谋,忍生民之涂炭;何不一展绪余,哀此茕独,出水火而置之升平。此先生覆载之德,不世之仁也。”宜生将聘礼摆开。子牙看了,速命童儿收讫。宜生将鸾舆推过,请子牙登舆。子牙跪而告曰:“老臣荷蒙洪恩,以礼相聘,尚已感激非浅,怎敢乘坐鸾舆,越名僭分。这个决然不敢!”文王曰:“孤预先相设,特迓先生,必定乘坐,不负素心。”子牙再三不敢,推阻数次,决不敢坐。宜生见子牙坚意不从,乃对文王曰:“贤人既不乘舆,望主公从贤者之请。可将大王清闲马请乘。主公乘舆。”王曰:“如果如此,有失孤数日之虔诚也。”相互又谦让数番,文王方乘舆,子牙乘马。欢声载道,士马轩昂。时价喜吉之辰,子牙时来,年近八十。有诗叹曰:

武吉泣拜在地,奏曰:“吉乃守法营私之民,不敢狂悖。只因误伤性命,前去问一老叟。离其间三里,地名磻溪,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,姓姜,名尚,字子牙,道号飞熊,叫小人拜他为师,传与小人:回家挖一坑,叫小人睡在内里,用草盖在身上,头前点一盏灯,脚后点一盏灯,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,睡到天明,尽管打柴,再无妨事。千岁爷,‘蝼蚁尚且贪生,岂有人不吝命’。”只见宜生顿时欠身贺曰:“恭喜大王!武吉今言此人,道号飞熊,正应灵台之兆。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而得傅说;本日大王梦飞熊,应得子牙。今大王行乐,正应求贤。望大王宜赦武吉无罪,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。”武吉叩首,飞奔林中去了。且说文王君臣,将至林前,不敢轰动贤士,离数箭之地,文王上马,同宜生步行入林。

五凤鸣兮真主现,垂竿钓兮知我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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