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修本来尚佳的形象在公众心中更是一落千丈,很多关中将领也纷繁向宇文泰表示了不满。皇家的丑事被百姓当作了笑话传唱,国之庄严安在?
宇文护心头一喜,明白宇文泰和他设法分歧,赶紧道,“叔父,我看那南阳王是孝文帝之孙,血缘无人贰言,性子也算本分,无功无过,或许是个合适人选。”
宇文泰如有所思地看了看他,“那么依你看,谁来做下一任天子更合适?”
“叔父,这是如何回事?到底是谁给您来的信?”宇文护面露惊奇之色。
宇文护眉心一跳,“晋阳?那不是高欢的地盘吗?叔父,这信还是别――”
宇文护正欲说甚么,忽听门外有侍从的声音传来,“丞相,有密信从晋阳而来,可要一览?”
他不由一头雾水,“叔父,这算是甚么?”
秋风伊始吹渐浓,微薄的凉意在傍晚的落日中满盈开。
或许是过分绝望的干系,元修在沉寂了一段时候后心性大变,也听不进元明月的任何劝说,干脆仗着天子的身份随心所欲不守礼法,对政务更是颐指气使,和宇文泰的干系再不复之前的密切。
宇文泰拿起信纸,敏捷地看了一遍,眼底仿佛有甚么亮了亮,本来紧抿的嘴唇竟微微上扬起来,轻笑了两声,“没想到,司马尚书是如此痴情之人。”
宇文泰眸色深深,“何止短长,在洞悉民气方面,他的确令人感到可骇。他送这封信的机会掌控得太准。”
“他给我送来了撤除元修的好体例。他说着将信纸往宇文护面前一扬。
宇文泰眼中闪过赞成的笑意,“萨保现在公然有长进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一个不听话的傀儡,确切不该再留了。只是他身份分歧凡人,如果随随便便杀了他必招天下人丁舌。要将他撤除而不留隐患,还得再好好想一想。”
宇文泰微眯了眯眼,神采仿佛被山岚间的雾气遮拦而显得些许恍惚。
宇文泰摇了点头,“他意不在元修,而是――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了那颗绿松石上,“他应当不难探听到,英娥出事那天我就带着这条钩带。因为这条钩带只合用于进宫如许的场合。”
司马子如面不改色地勾了勾唇,“宇文泰脱手那么快,看来下一个就要轮到天子了。”
宇文护眼疾手快捡了起来,本来那是一颗品格极好的绿松石。
宇文护眼中闪过诧色,“莫非这颗绿松石是他在宫里捡到的?万一他胡说呢?”
宇文泰眼神沉了沉,起家到阁房拿了一条钩带出来,只见那条钩带上镶嵌着很多绿松石,但右边边那边却较着掉了一颗。
司马子如面前一亮,旋即快步地走了出去。
晋阳,尚书府。
宇文泰昂首望向窗外,低声道,无缘无端杀人有罪,何况是杀天子。但是杀有罪的人就不一样,不但无罪反而有功,正如这句话的意义,纣王残暴,杀了他是替天行道,那么只要天下人说元修不是个好天子,杀了也不会有费事。”
以丞相之位总摄朝政的宇文泰斜斜地坐在铺着丝帛的坐榻上,平日里如虎睨般锋利的浅灰色眼瞳里,本日却透着一股怠倦。
不知从何时起,长安城内流转起了两句歌谣,朱城九门门九闺,愿逐明月放君怀。
“如何另有这类东西?”宇文护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