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魈不懂这些门道,它只是低声在念叨着本身的新名字:“古苍……古苍……”
而在他身后,有个年事更高一些的青年羽士跟从过来。
葛瑜儿哦了一声,眼睛里尽是佩服的神采。
“不知。”葛老微微点头,说道:“我猜过很多人,如姜柏鉴,如严宇,如当时野心勃勃的胡皓,乃至是南梁及元蒙的特工,又或者是临东白氏等等。但是全无眉目……”
“怪不得她的。”葛老说道:“当年她出世时,相爷就请高人看过,以为她应有仙家道果的命数,故而取名葛果,送入山中修行。相爷说过,非论俗世如何窜改,都与她无关……”
得了葛老暗中表示,清原便把小瑜也一并带走。
少年羽士年幼时上山,拜入明源道观,受启铭二字为名。至于俗家,仿佛姓张,但他出身道观,对此俗世尘缘不甚看重,只是一语带过。
葛瑜儿眨了眨眼睛,说道:“他哄人的哦……他都不懂……”
清原道:“小道长不认得?”
葛瑜儿仿佛也对这位云镜先生不甚熟谙,而有些事情,多数连小瑜都不好晓得。
云镜先生添了些茶水,悠悠说道:“人间浮沉,你能活命下来,已是令故交欢乐了。”
清原皱眉道:“这两家在源镜城秘闻如何?小道长可对这两家熟谙?”
说罢,云镜先生又有感慨,说道:“她闭关出来,听闻明公去世,葛盏战死,葛氏族类俱灭,极其自责。”
清原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山下源镜城的一些事情,小道长也是熟谙了?”
清原想了想,笑着说道:“我看这道观当中,水流清澈,又莳植蔬菜生果等,想来是自给自足,不必借助外界。既然是隐世避居,不染尘凡,那你也没有下山进城过罢?”
清原笑了两声,反倒想起了葛老的借刀杀人之法。
院外。
……
葛老笑了笑,说道:“他仿佛迩来才有冲破,之前初见时,尚未修行入门,我只见他气质不凡,非是池中之类,因此收留了他。”
葛瑜儿吐了吐舌头,说道:“先生,你问他一句,他就要跑一趟,这傻羽士岂不是累得很?”
启铭眼睛闪动,逞强道:“天然识得。”
启铭呆了一呆。
说罢,葛老低低叹道:“当年相爷逝后,我随葛盏上过几次疆场,何如年老体衰,实在到了当时,已经不再随军而行了。当初葛盏败北动静传来,我就知不好,带她躲过了一劫,但葛盏夫人等来不及逃,俱都遭了难。”
清原跟着那少年羽士而行,旅游这道观风景。
葛老说道:“那是一头精怪,几乎要了我与小瑜的性命,厥后才被清原收伏的。”
云镜先生朝外头看了一眼,说道:“阿谁年青人是修行中人,只是道行仿佛不高,但看他举止行动,清逸脱俗,不像是初学法门的模样。再看根骨,只怕也是不俗,道行本应是较为高深才是。”
云镜先生毕竟叹了一声,道:“都是命数。”
清原点头笑道:“也好。”
“这倒是巧。”云镜先生说道:“果儿女人也会提早到来,约莫再过月余时候。”
“小道启元,见过先生。”
说罢,他又仓促回身走了。
“这……”
但这一回,他是低着头,非常无法的。
待得房中就剩云镜先生和葛老二人。
葛瑜儿恍然大悟,说道:“先生真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