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是巧。”云镜先生说道:“果儿女人也会提早到来,约莫再过月余时候。”
葛瑜儿眨了眨眼睛,说道:“他哄人的哦……他都不懂……”
清原想了想,笑着说道:“我看这道观当中,水流清澈,又莳植蔬菜生果等,想来是自给自足,不必借助外界。既然是隐世避居,不染尘凡,那你也没有下山进城过罢?”
名为启铭的少年羽士怔了怔,然后挠了挠头,才昂首说道:“如何能够?你不晓得这我等道家之人,都要学着出世出世吗?我也是出世过的人,如何能够没有下山过?”
云镜先生欣然道:“也罢,将小瑜交给她去教诲,一定不好。”
“不知。”葛老微微点头,说道:“我猜过很多人,如姜柏鉴,如严宇,如当时野心勃勃的胡皓,乃至是南梁及元蒙的特工,又或者是临东白氏等等。但是全无眉目……”
少年羽士年幼时上山,拜入明源道观,受启铭二字为名。至于俗家,仿佛姓张,但他出身道观,对此俗世尘缘不甚看重,只是一语带过。
说罢,葛老低低叹道:“当年相爷逝后,我随葛盏上过几次疆场,何如年老体衰,实在到了当时,已经不再随军而行了。当初葛盏败北动静传来,我就知不好,带她躲过了一劫,但葛盏夫人等来不及逃,俱都遭了难。”
葛老笑了笑,说道:“他仿佛迩来才有冲破,之前初见时,尚未修行入门,我只见他气质不凡,非是池中之类,因此收留了他。”
葛瑜儿恍然大悟,说道:“先生真坏。”
……
“命数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
道观以内,固然朴实,但也古典风雅,风水格式亦有讲究,观之很有得益。
“启铭道长。”
清原自知他们两人故交相逢,必有要事商谈,他也识相,便即辞职,天然也带走了山魈古苍。
这是,那少年羽士张启铭又返来了。
云镜先生顿时皱眉,说道:“是哪方人物动手?”
清原笑道:“晓得甚么?”
清原点了点头,取出三个令牌,摆在他面前,说道:“道长可辩白得出来这三件物事的来源?”
葛老点头道:“我原想等上一年,现在等上月余,也无不成。”
启铭呆了一呆。
葛瑜儿吐了吐舌头,说道:“先生,你问他一句,他就要跑一趟,这傻羽士岂不是累得很?”
启铭面带对劲,指着三个令牌,一一说道:“这边这个,是白氏分支;那边阿谁,是源镜城赵家;最后这个,是源镜城的钱家。”
葛瑜儿哦了一声,眼睛里尽是佩服的神采。
“此前未有入门,迩来才有冲破?倒是怪事……”
而在他身后,有个年事更高一些的青年羽士跟从过来。
清原皱眉道:“这两家在源镜城秘闻如何?小道长可对这两家熟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