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张图纸,各自残破不全,清原已经截下了最首要的一张,并把四张图纸的交界处,都留在第五张。
云镜先生闻言,倒也不知如何作答,只是沉默,过得半晌,转而说道:“果儿蜜斯已经传讯而来,今修道已成,只可惜朝真山乘烟观那位道长,也于多日前寿尽弃世。待得她为师服丧日满,便马上前来,接你与小瑜,前去朝真山。”
云镜先生说道:“六合的事理,就是天道,这就是天意……”
而水源道长也刚好是两三个月以后才气返来……
……
法印属于道观特有之物,加上要动用情面,启元实则是因这些牵涉,故而不敢等闲行事,但云镜先生与明源道观的友情,明显不轻。
云镜先生似也知他要来,茶水已备好,作了个请的手势,又说道:“四张图纸,清楚是一张,他只是分作四张,又弄了些小手腕,足见谨慎。其他方面,一言一行,都颇是不俗,也不知是个甚么来源?”
云镜先生点头说道:“得道成仙者,方能清闲安闲,永久不朽。诸天正神者,方是与天同寿。那位道长当然道行高深,却也还在人仙之境,他自三国并立以来,力助葛相与姜柏鉴太多,因果太重,折损本身,这也在料想当中……只盼诸天事毕,能占得一名神职罢。”
启元闻言,深思很久。
清原知他难处,便又说道:“我是受云镜先生指导而来,这里有云镜先生的亲笔手札,只须在上面盖上一个法印,却不必让道长动笔了。”
他低头看动手里的那一封信。
葛老点头道:“料想当中,这天下浩大,能了解,能同业,都是缘分。虽说无不散的宴席,但毕竟会有再聚之时。”
“与本门有香火情分的那位?我曾听观主提起过一次,但时至本日,那香火情分,也几近断了……”
“若寻到了处所……”
清原眸光沉吟,暗道:“非论如何,暂以道行动重。”
他出了院落,径直去寻启元。
但云镜先生不说四周处所,只说一到处所,明显已是看得清楚,只是未有点破罢了。
他沉吟好久,加以思考,待细心机忖过后,约莫预算,这一去一返,应须得三个月的光阴。
葛老原是不知这些事情,厥后相爷逝后,他送果儿蜜斯前去,才知这所谓人间疆场,明里暗里,竟有着很多修道人,乃至于天上仙家的安插。
清原闻言,点头说道:“那便多谢了。”
实在去源镜城,就教白继业,倒是最为直接且简练的门路。
葛老说道:“你倒是看得透辟。”
过未几时,葛老先生也来了。
云镜先生点头笑道:“你倒看得开。”
“那位道长眠世了?”
清原天然也明白这此中干系。
他笑了两声,看向葛老先生,说道:“非论甚么来源,起码看得出来,心性不恶。”
“我护道的本领高上一分,天然便多一分护身之力。”
启元游移道:“并且,我辈分寒微,又与他素不了解,要用手札请他帮手,恐怕……”
源镜城白家,近在面前,又不担搁光阴,可白继业过分夺目,毕竟顾忌最多,只得放在最后。
得知是云镜先生的授意,启元立时便没有了疑虑。
……
葛老怔了怔,然后叹道:“他白叟家神通泛博,道行高深,相爷常以兄长称之。却不想……竟也躲不过天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