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过路以后,才知酒楼地点,另有不远便到。
面前这个家伙,非论眼神,站姿,笑容,俱都把一个纨绔后辈的形象,归纳的淋漓尽致,可谓典范。
“有!”
清原皱眉问道:“员外犯法,尚且要伏法,他的外甥何故如此张狂?”
山魈顺手放开了他。
“但没有人定他的罪。”这摊主苦笑道:“谁都晓得是他作的恶事,但县衙的人说找不到线索,也就不了了之。”
王公子只觉被一只铁钳拿住,转动不得,小臂顿时疼痛难忍,他神采惨白,额头排泄盗汗,转过甚便要呵叱。
这时,又有人路过,闻言,就留步下来,答了一声。
“是。”路人略微游移,点头道:“胡府。”
平常固然未曾收敛,行事不端,但大多是对城中知根知底的人动手,至于那些外埠之人,特别是看起来不甚好惹的,向来不敢猖獗。
“仗着一个给胡府送菜的亲戚,王家就敢如此踩踏国法,一个王家的外甥就能杀人放火……相爷当年制定的律法,竟成妄言?”
“胡皓?”
他言语降落,不免愠怒。
“本公子姓王。”
他本日倒也自发变态。
葛老先生目光有着多少喜色,说道:“杀人放火,这是该杀头的罪。”
这摊主摇了点头,颇是无法,说道:“他向来张狂,无恶不作,常是欺男霸女。就在半个月前,漓县部属的一个村里,有个貌美的女人,还被他抢回了府内,厥后那女人他杀了,他是以愤怒,就又把那女人一家长幼都烧了。”
摊主摇了点头,苦笑道:“我还要做买卖,提示你们一声也就罢了,多余的可不敢说。”
身边那小女人,年纪虽小,却已是个面孔精美的美人胚子。
有个声音传了过来,这是中间一个小摊子的摊主,中年模样,眼神有些躲躲闪闪,正在清算东西,仿佛恐怕遭了扳连。
摊主摊了摊手,讽刺道:“漓县有八道国法,他娘舅属于此中一道。”
纨绔!
小瑜睁大了双眼,尽是猎奇。
可本日不知为何,他竟是按耐不住。
清原眉宇微皱,道:“中间有何贵干?”
但是瞥见了那手臂的仆人,却莫名地心惊。
身后那些主子见状,纷繁赶上。
葛老说道:“就这么一个员外的闲职,他的外甥就敢杀人放火,这城中真就没人管?”
摊主答道:“他娘舅也姓王,是王家老爷。”
清原眉宇微挑,道:“八道国法?这是甚么说法?”
清原看着他拜别的方向,暴露多少寒意,偏头看向来时的方向,暴露思考之色。
闻言,清原问道:“看来这位王公子,倒是劣迹斑斑?”
王公子惊了一惊,然后腹下一痛。
那路人看了他一眼,点头道:“没人敢管。”
这位王公子眯着眼睛,眸光闪过一丝异色。
当头一人,穿着富丽,边幅也颇漂亮。
他赶紧清算东西,一边说道:“那王公子可不是好惹的,你们伤了他,在这城里只怕不好待了。”
“另有哪个胡府?”
他爱好女色,偶尔在城中见到外来女子,非论多么都雅,毕竟是要探明身份,才敢动手。
按说这类人,他是不会等闲动手的。
王公子捂着鼻子,指间都是鲜血,他也没有放下甚么狠话,把手一挥,就当头分开,狼狈不堪。
王公子痛呼一声,另一只手捂着肚子,蹲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