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固然未曾收敛,行事不端,但大多是对城中知根知底的人动手,至于那些外埠之人,特别是看起来不甚好惹的,向来不敢猖獗。
但是,他站姿松垮,左斜右摆,面上带着多少淫.邪笑容,目光闪动,其色不正。
路人摇了点头,不再答话,仿佛有些避讳,加快了脚步,仓促拜别。
当头一人,穿着富丽,边幅也颇漂亮。
身份不明,探不清楚的,再是心痒难耐,再是资质绝色,也只得作罢。
清原看着他拜别的方向,暴露多少寒意,偏头看向来时的方向,暴露思考之色。
“但没有人定他的罪。”这摊主苦笑道:“谁都晓得是他作的恶事,但县衙的人说找不到线索,也就不了了之。”
王公子痛呼一声,另一只手捂着肚子,蹲了下去。
清原顿时沉默,他倒是有些悔怨放走了先前那人。
纨绔!
他曾在军中任职,随军交战,见昔年故交马革裹尸,血洒疆场,而保卫下来的蜀国,竟然另有如此乱象,心中不由怒意升腾。
“是。”路人略微游移,点头道:“胡府。”
清原神采冷酷,又是一脚,印在王公子脸上,将他踢倒在地。
摊主把手中的物事打包起来,背在身上,瞥了一眼,面无神采,说道:“天然是胡皓,胡大人的府邸。”
清原问道:“他娘舅是哪位?”
那路人看了他一眼,点头道:“没人敢管。”
清原沉吟道:“胡府?”
这位王公子眯着眼睛,眸光闪过一丝异色。
清原眉宇微皱,道:“中间有何贵干?”
这摊主摇了点头,颇是无法,说道:“他向来张狂,无恶不作,常是欺男霸女。就在半个月前,漓县部属的一个村里,有个貌美的女人,还被他抢回了府内,厥后那女人他杀了,他是以愤怒,就又把那女人一家长幼都烧了。”
山魈顺手放开了他。
清原皱眉问道:“员外犯法,尚且要伏法,他的外甥何故如此张狂?”
按说这类人,他是不会等闲动手的。
王公子惊了一惊,然后腹下一痛。
葛老说道:“就这么一个员外的闲职,他的外甥就敢杀人放火,这城中真就没人管?”
摊主答道:“漓县当中,县令在内,世家员外等等,能够肆意妄为,而不受限定的八家,就是八道国法。”
他言语降落,不免愠怒。
有个声音传了过来,这是中间一个小摊子的摊主,中年模样,眼神有些躲躲闪闪,正在清算东西,仿佛恐怕遭了扳连。
闻言,清原问道:“看来这位王公子,倒是劣迹斑斑?”
问过路以后,才知酒楼地点,另有不远便到。
他言语欣然,语气降落,眼神中怒意升腾。
他爱好女色,偶尔在城中见到外来女子,非论多么都雅,毕竟是要探明身份,才敢动手。
“这么长的手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