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文武拱卫着六驾龙辇,缓缓前行,车中之人,天然是献帝刘协,护在他摆布的,一是征西将军马腾,一是马腾之子――马超,马超本想等二弟来了复兴行,父亲却执意要先走,马超非常不解,二弟在长安权贵之极,仅次于天子小儿,会晤诸侯这类大事,如何把他撂下了?
“正该如此。”曹操一手拉着刘协,另一手把着袁绍手臂,哈哈大笑。
“不错,袁绍也来了,事前并未曾听曹操提起,也不知他打的甚么主张,这些天冀州、兖州兵马变更频繁,前日弘农郡有标兵来报,说曹操带了三万兵马,袁绍带了五万兵马,合计八万往弘农进发,不过他们没有攻弘农,而是绕了畴昔,直接屯兵在潼关内里,两人只带了侍从数十,径往长安来了,殿下莫非一点都不晓得?”
世人还觉得他俩在那儿窃保私语甚么要紧事,没想到竟是后代婚事,闻言俱都笑出了声,一边倒的嘲笑马腾谨慎眼,马腾禁不住世人讽刺,老脸一红,摆手道:“不管有没有七尺,这顿时工夫却不能草率,我西凉马家可不要两条腿儿的半子。”
一声降落的反问,将长亭表里近百人的目光唰地引了出去,只见不远处,一人一骑禹禹行来,顿时少年单手持槊,夕阳正在他背后,将他全部身子罩在金光下,长影早已到了近前,挑动着世人紧绷的神经,大师朝阳而立,都看不清来人的脸孔,但看他那高大的身影,另有说话的语气,早已猜到了来人身份,更无人多言。
“微臣荀攸荀公达,曹将军靡下一谋士耳,不值陛下一哂。”
这礼行的毫无诚意,委曲倒是喊了个实足,吕骁扣在他头上的屎盆子可很多,也不知他喊的是哪一出,刘协想起吕骁以往的行动,心中暗笑,面上却不见涓滴怠慢,上前几步将他拉住,道:“袁使君肯亲身前来长安,朕足感美意,先前那些曲解就让它随风散了吧,二位意下如何?”
……
单骑行到亭前三丈处停下,顿时少年并未上马,刘协不由皱起了眉头,若不是亭浑家多,他必定要走畴昔扣问一番,因为那顿时少年就是这几天跑没影了的吕骁。
“解缚龙于九渊,饮豪杯于四海!正该动情,如此方不失臣子本份,陛下又怎忍指责?”
儿子在那儿暗自腹诽,老子却在上面谈的欢乐,马腾也凑进了长亭,和曹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,两人声音很低,旁人都不晓得他们在谈甚么,不一会儿,有人重视到了他们在低声扳谈,曹操见有人望来,便大力拍着马腾肩膀,对世人笑道:“我想跟马将军攀个亲,讨他个女儿来孝敬我曹家,他却问我儿子有七尺否,好一个势利将军,真当我曹孟德生不出八尺的来吗?”
“袁绍?”吕骁回声转头。
他是关中真正的霸主!
随刘协前来驱逐的臣属也很迷惑,五年了,没人见过弘农王发怒的模样,他老是笑吟吟的,提及调皮话来能让人喷饭,没事总爱在未央宫和长安城的阛阓里闲逛,为人驯良,长相也招入爱好,不然也不会有“嫁郎当嫁弘农王”的传言,但是明天这个吕骁不太一样,大师都晓得现在吕骁的言行举止不应时宜,但没人劝止,因为不管他再驯良、再招人爱好,都摆脱不了一个究竟。
他从褴褛的辎车旁捡起长槊,顺手揪下一个羽林卫,腾身上马,筹办集齐人手,将长安翻个底朝天,看这群见不得光的老鼠还能往哪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