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若兰睁着吵嘴清楚的眼睛看着他,“表哥,你思疑我的魅力?莫非睿王就不能是真敬爱上我,对我相思成灾,情深似海,痴心不悔,因此干掉睿王妃为我这个将来皇后腾地儿?”
周裕愣住,神采一沉,随即嗤笑,“若兰,你这是与虎谋皮,睿王的正妃是平阳候掌上明珠,你又算哪根葱,你拿甚么跟她争?”
化功散!
慕若兰脆声笑道,“表哥待我这么好,我怎会对你下毒,只是用了些化功散罢了……”只是剂量下得有些重了,直接把人化成了软脚虾。
屋子里一片乌黑,冷风从裂缝间窜出去,床上的男人敏捷翻身而起,随即手脚一软,轰然倒地,这才发明他内力全无,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。他中毒了?
动惮不得的这两天,周裕猜想过很多能够,对他动手的人或许是朝堂上的敌手,或许是周家的仇敌,或许是敌国杀手,却如何也没想到会是他的表妹慕若兰!
此人乃是镇远将军府的至公子周裕,两年前随其父四周交战,此番回京行迹埋没,没想到期近将进入圣都城时遭受伏击,十六名庇护他回京的将士死伤殆尽,而他则被活捉囚禁在此。
她是用心要拖住他?莫非她晓得了甚么?
少女的芳香扑入鼻间,周裕心神一荡,昂首盯着那两片花瓣般娇美的唇,喉咙高低滑动,他像着了魔似的,不由自主的说,“天朔内阁有北漠国的间隙……”蓦地,他眼神一凝,扬手猝不及防点住她的穴道,冷声道,“差点上了你这鬼丫头的当!”
深夜,圣都城东郊三十里处的树林里,一座板屋在暗影浮动间格外凄森可骇。不远处的大树下躺着一匹马,脖间的气管被利器堵截,四周尽是已干枯的血。
周裕嘴角抽了几下,没好气的吼道,“慕若兰,你别做梦了,快点放了我。”他暗自运功调息,可体内真气刚游走,丹田处便传来一阵剧痛。
“若兰,睿王此民气机周到,城府极深,他许你皇后之位,不过是皋牢你为他卖力的手腕罢了,你这么聪明,不成能想不到。”按捺住胸口的气愤,周裕语重心长的说。
只听木门吱呀一声开了,一个黑衣女子举着油灯走出去,他迎着灯光凝目看去,瞳孔一缩,喝道,“是你?”
慕若兰扶着他坐到床边,“表哥何必生这么大气?我不会伤害你的,只不过请你在这里逗留几日罢了。”
慕若兰反手关好门,把油灯搁在桌子上,一双皎若星华的眸子在昏黄的光影里分外敞亮,“表哥别来无恙……”
“周裕,你敢碰我一下,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!”烛影昏黄中,她的神采顷刻乌黑,板屋外不远处有她带来的保护,只要她扬声一喊,他们当即便能破门而入,可她并没出声,只恶狠狠的瞪着周裕。
她说得风轻云淡,周裕却急不成耐的说,“你对我下了甚么毒?快给我解药。”他奥妙回京是有首要的事要做,一刻也不能担搁,在这里蹉跎一会,危急便逼近一步。
慕若兰看着他,似真似假的说,“睿王啊,他许我为皇后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