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,成帝昏聩,残害忠良,放浪形骸,这几年若不是那帮老臣为他苦心运营着朝政,天朔早已大乱,莫非仅因他是先皇嫡宗子,他所做的统统便都可谅解么?”她的声音很安静,周裕几近听不出她的情感,他动了动仍旧有力的手脚,“这么说,你是睿王的人?”
慕若兰反手关好门,把油灯搁在桌子上,一双皎若星华的眸子在昏黄的光影里分外敞亮,“表哥别来无恙……”
屋子里一片乌黑,冷风从裂缝间窜出去,床上的男人敏捷翻身而起,随即手脚一软,轰然倒地,这才发明他内力全无,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。他中毒了?
直到胸口一凉,玄色锦纱被他扯开,暴露绣着蝶戏牡丹的绯色肚兜,乌黑的脖颈在昏黄的光影里泛着一层柔光,周裕只觉一股热流自丹田处涌遍满身,眼中火苗窜动,低吼一声,低头埋在她暴露的胸口,唇齿流连在那细致柔滑芳香的肌肤上,心神泛动,整小我如异化成了水。
“谁说我要出去的?”周裕痞气一笑,俯身低头就要吻她,却在离她的红唇一寸处停下,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,“若兰,我喜好你好久了,在燕门关这两年我无时无刻不想你,现在明月当空良宵恰好,我俩便结为伉俪吧……”
动惮不得的这两天,周裕猜想过很多能够,对他动手的人或许是朝堂上的敌手,或许是周家的仇敌,或许是敌国杀手,却如何也没想到会是他的表妹慕若兰!
周裕不成置信的瞪着她,半晌才找回本身的声音,“你……是谁教唆你这么做的?”
深夜,圣都城东郊三十里处的树林里,一座板屋在暗影浮动间格外凄森可骇。不远处的大树下躺着一匹马,脖间的气管被利器堵截,四周尽是已干枯的血。
周裕愣住,神采一沉,随即嗤笑,“若兰,你这是与虎谋皮,睿王的正妃是平阳候掌上明珠,你又算哪根葱,你拿甚么跟她争?”
慕若兰秀眉一挑,“你这是质疑我的才气?你看,表哥你这么英勇无敌武功高强的人都被我撂倒了,戋戋一个睿王妃,我会搞不定?”
“周裕,你敢碰我一下,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!”烛影昏黄中,她的神采顷刻乌黑,板屋外不远处有她带来的保护,只要她扬声一喊,他们当即便能破门而入,可她并没出声,只恶狠狠的瞪着周裕。
慕若兰睁着吵嘴清楚的眼睛看着他,“表哥,你思疑我的魅力?莫非睿王就不能是真敬爱上我,对我相思成灾,情深似海,痴心不悔,因此干掉睿王妃为我这个将来皇后腾地儿?”
慕若兰没法转动,心中暗忖低估了他,化功散只化去了他的内力,但他的武功招式还在。周裕将她放在床上,伸手捏住她光滑小巧的下巴。固然他内力全无,可这手劲倒也不小,慕若兰疼得嘶嘶抽气,恶狠狠的瞪他,“周裕,你没有内力就是头纸老虎,内里埋伏着十六个剑客,你只要走出这间屋子就会被暴打一顿扔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