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翠不安的问,“王妃筹算如何做?”
见她说到此处欲言又止,端木晴认识到事有蹊跷,急问,“那女子是谁?”
定定看着燃烧中的信纸,她神思周游,事情生长很顺利,统统都遵守她的打算停顿,但不知为何,她就是有种危急感。
端木晴昂首觑她一眼,“有事就说,别吞吞吐吐的。”
端木晴眼神阴沉的盯着满桌未动的菜肴,半晌后蔑笑着说,“我说如何好好一个将军府的嫡女要与报酬妾,本来早就失了明净,才被她父兄当玩意儿般送进王府来凑趣王爷,轻贱的荡妇,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,此次我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是周秀那贱人?
现在,她只想扳倒周秀,打击周家,只要能让她如愿,她情愿做任何事。
伸脱手臂,迎着阳光,十指微张,光辉的光从指缝间漏出,慕若兰凝睇着光芒中暗淡的手,仿佛看到腥红的血从指间溢出来,洁白柔荑尽染血红。
平阳候在圣都城也算一方霸主,那是天子都要谦逊三分的人物,现在突遭圈禁,手中兵马大权刹时旁落别人,这动静像长了翅膀般传遍都城大街冷巷。
端木晴神采木然的坐在桌边,眼神浮泛,侍女香翠布好碗筷,见她发楞,轻声说,“王妃,用膳吧!”
“可此事关乎睿王名誉,若张扬出去怕是触怒了他。”
那灰衣暗卫凝眉道,“侯爷交代过王妃勿要轻举妄动,以免落入骗局。”
慕若兰扯开讽刺的笑,还真是令人等候呢!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,不过,事情还是得一步步来。
“奴婢传闻周侧妃的肚子已经显怀了,太医也来看诊过,应是错不了。”香翠低头小声道,“王妃,奴婢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。”
百官暗里里质疑,杜昕乃内阁文臣,虽是状元郎出身,儒雅博学,文采风骚,但论领兵作战,权掌御林军,调兵遣将,保卫皇城,他行吗?
当时安排林玉燕进宫前,慕若兰压服杜昕打通干系在林玉燕的出身上弄虚作假,让她以杜昕表妹的身份当选秀女,以后颠末量番运营,让林玉燕在浩繁令媛闺秀中脱颖而出。
端木晴嗤道,“他听信周家一面之词认定我有罪,不念伉俪之情萧瑟我,乃至扳连了父亲,事到现在,我还怕触怒了他?”
“刚才香翠所说你都闻声了,我要你去查清楚,找到人证,我要让那贱人翻不了身。”
香翠被她怨毒的模样吓到,“可,可万一不是周侧妃……”
慕若兰得知后只撇了撇唇角,清丽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惊奇,只见她将覆停止背的纱袖撩至手腕,卷起纸张靠近腾跃的烛火扑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