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筝一呆：“那……那你的真脸孔……”
“不是这里人？”慕清玄微一眯眼，“是何意？”
可凝目细瞧，慕清玄白净的手掌上，虎口处确是明晃晃的一处红痕，血迹早就擦洁净了，不过那处伤倒是擦不掉的，昭昭然提示着绍筝她之前做过了甚么。
绍筝现在才想起，头一夜慕清玄中了巫紫衣御兽的毒，逼毒之时盗汗淋漓，脸上皮肤褶皱得清楚可见。不过，这会儿瞧着，倒是安然如初，哪来的褶皱？
绍筝叹了口气，算了，毕竟是说不过她。
慕清玄声音带着哭腔，控告着绍筝无情无义在理取闹。
绍筝缩了缩脖颈，躲开了她的靠近。
我何时对你……狠心了？
“睡吧。”慕清玄仿佛真的累了，转过了身。
慕清玄双手撑在脑后，平躺在榻上，目光悠远，似是看得很远，又似很近。
绍筝怔了怔，冷静点了点头。她想说本身的出身已经奉告了狐狸师父，可转念一想又按下心机。诚如慕清玄所言，民气险恶难测，就算是为了狐狸的安然，也得忍下不说。
“你的意义是……”绍筝直了眼睛。
绍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直直伸了个懒腰。待得看得清楚了，才发明身侧已经空了。
脸！
绍筝如被魔音灌耳，更觉头疼。
慕清玄暗哼一声，也不着恼，反倒是不幸兮兮地拎起那只被绍筝咬过的右手。
“醒了便起床吧，吃点东西就要赶路了。”
她不耐烦地转过身，“慕姐姐，莫非你不困吗？”
绍筝赧然，心中却悄悄等候起来。
绍筝嫌弃地翻了个身，筹算疏忽她的故弄玄虚。
“这很首要吗？”
“很不测吧？”绍筝自嘲，“连我本身想起，至今都感觉发急得紧。”
不知为何，这让她更觉心伤。
哟，装相呢？慕清玄一撇唇，又道：“小女人不想去峥云山学艺了？”
“世事难料，民气险恶更是难测，宁肯托其有，不成信其无。你若想在这世上安然活着，就不要再对任何人透露你的出身，另有你的工夫。即便在峥云山，也是如此。可记着了？”她的神采，前所未有的当真。
慕清玄可不在乎她这般，决计往前凑了凑，用心低着声音道：“来，跟慕姐姐说说，你这工夫师承何人啊？我瞧着倒是挺新奇的……”
“看在我为你受伤的份儿上，小女人总不好拒人于千里以外吧？不幸我一只纤纤玉手，却成了这副熊样……”
慕清玄见一计得逞，心头一喜，面上倒是涓滴看不出来。
慕清玄支着脑袋，在她身后幽幽隧道：“你问完我了，我可还没问你呢……”
“当真对不住，我不该下那么重的口。”绍筝语带歉意。
绍筝当真思考的模样，引得慕清玄忍不住问。
小丫头还学会强词夺理了？
“以是啊，我都这般模样了，你总不好对我过分狠心吧？”
“醒了？”
“你必然感觉很奇特吧？想不到在这个天下以外，另有别的天下吧？我也感觉很奇特，我本觉得我死了……但是，却莫名地到了这里……”